“可是女君年少成名师门显赫,而夫人却连女君近年所修心法都不甚清楚,这话恐怕是有些立不住脚。”
“你!”
没成想会被葵玉清堵了话,碧霞夫人当即瞪了过来,只是葵玉清丝毫不惧。
荆悬云现在都站在她后面了,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观您对凤栖梧十分上心,才将她养成了如今这样骄蛮跋扈敢说敢做的性子。”
“你说谁骄蛮跋唔唔?”
凤栖梧刚开口就被下了禁言术,至于动手的是谁,她就算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
“你扯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我的女儿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须考虑那些杂事?”
碧霞夫人见凤栖梧受了委屈,摆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只是来了也没什么用,因为碧霞夫人发现她竟然解不开荆悬云所下的禁言术法。
竟然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
视线陡然往下落去,却只能触及到白衣铺在地板上的余边,前头的那个狐狸精将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碧霞夫人见状愈发没什么好气。
“可是在这里我想问夫人一句,既然您认为女儿应当如凤栖梧这样,那为什么荆悬云却是这么一个唯唯诺诺、恐于见人的脾性?”
“她年少离家后您埋怨她鲜少回来,那敢问在离家之前,您与真人二人又是如何对待她的?也如凤栖梧这般娇养?”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抛了出来,碧霞夫人的面色显然一点比一点难看,方才高高在上,现如今更像是被戳破了的皮球般缓缓泄了气。
葵玉清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从刚开始登上碧霞山开始,碧霞双仙的眼中便只有娇憨亲昵的次女,而对于荆悬云他们虽然极力的想表达出父母应有的亲昵感,只是用力过度之下却更显僵硬疏离。
这就好比凤栖梧是家中娇女,而荆悬云就只是个远道而来的客。
原本葵玉清还以为这只是荆悬云性子冷淡加上她早已离家多年的缘故,可是后来却越看越不对劲。
凤栖梧的殿挨碧霞双仙的殿,荆悬云的殿在一处犄角旮旯里不说,里头虽和竹楼比起来宽阔敞亮不少,可是却更显得空空荡荡。
殿中除了应有的几个柜子,竟然连一丝个人的私物也没有,不说是荆悬云,就算是随便换个人住都不会有什么差错。
虽然离家早,可是既然是自小长在此处,怎么可能会没有自己的东西?
连儿时玩具也没有。
“她们两个性子不同,我又有什么法子?”
碧霞夫人还在不死心的狡辩,似乎是想极力证明些什么。只是她如今却是张牙舞爪,就显得她越是心虚。
“别自欺欺人了,您根本就不爱荆悬云。”
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可就算是如此也会稍稍纵容些孩子的小习惯。凤栖梧可以撒泼打滚在外面惹了麻烦来家里告状,可是荆悬云似乎不能。
“休要离间我们母女!”
碧霞夫人闻言当即跳脚,她怎么可能会不爱自己的女儿?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承认因为其他一些不好的事情先前对悬云的关照不够,可是天底下有哪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女儿?
悬云在私下里定然是没少被她蛊惑,这才对她们如此冷淡。
妖物果然是妖物,当除之!
碧霞夫人不愿再与葵玉清缠磨口角,当即掏出一柄剑朝她刺去。
“叮。。。。。。”
只见得裙摆飞扬间红衣女子被陡然往后扯去,红与白涌动着层叠相间,大是一副亲密无间的相容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