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碾过她泛着水光的唇角,将那一抹湿润晕开。
陈若兰仰着头看她,睫毛簌簌颤动,眼底也泛起水雾。
脸颊的红润一直晕染到耳尖。
实在诱人。
看着手指抽回时拉出银丝,时序只觉脑中紧绷了整晚的弦尽数崩断。
晃动的人影里,他俯身含住陈若兰断断续续的低吟声。
舌尖扫过她的敏感处,时序满意地感受着怀里的身体骤然绷紧。
情到浓处,他们从相互舔舐的猫咪变为两匹撕咬的猛兽。
陈若兰的指甲在时序的后背留下数条红痕。
疼痛反而催生出更强烈的渴望,时序掐着陈若兰的腰陷进柔软的床垫里,真丝冰凉丝滑的床单在他们身下无限褶皱出任意的形状。
「兰兰……」时序在陈若兰的耳边轻叹一声。
陈若兰闭上眼,听到熟悉的称呼,弓起身子发狠咬住他的肩膀,铁锈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双腿高高抬起,缠住他的腰。
她听见时序闷哼着浅笑。
这声音让陈若兰短暂清醒了片刻,转瞬间,化为破碎的呜咽,在夜色里支离破碎。
窗外雨声渐停。
乌云散去,露出皎洁的月色。
恍惚间,陈若兰变成了暴风雨里的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海面上沉浮。
海浪将小船高高抛起,只能抓住唯一的浮木。
「兰兰……」时序的声音是潮湿的海浪。
时序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发垂落时扫过她泛红的眼尾。
陈若兰眼中雾气朦胧,隐约看见时序如浓雾般的眼底映着的自己。
孤舟飘荡至岸边,沙滩上被垒砌一座城堡。
白色的海浪翻卷打来,潮水反复冲刷岸上的沙堡,正在缓慢坍塌。
浪花裹挟着月光,一次次撞击着礁石,又缓缓退去。
海潮往复,不知疲倦。
……
当最后一丝余韵散去,陈若兰像被抽走了全身力气,指尖还残留着被轻轻啃咬的酥麻。她蜷缩在尚有余温的床单上,薄被随着她尚未平复的呼吸轻轻起伏。
她听到浴室水声停止,带着熟悉沐浴露香气的热源靠近。
时序带着水汽回到床边,手指穿过她汗湿的头发,动作轻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凶狠的掠夺者。
陈若兰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着,在眼下投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她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掌心的温度,顿时瑟缩了一下,有气无力地嗫嚅:「不来了呜呜呜……」
带着几分哭腔,「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相比五年前小心翼翼的少年,如今的时序更像一只巡视领地的雄狮,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危险的侵略性。
手上的动作停止,时序看着白嫩的肌肤下触目惊心的红痕,哑笑一声,弯腰俯身,「现在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