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看了我一眼,在本子上写写画画:“那好,你是黑川一是吧,熟悉远动员的去一个就够了,你就跟着在这边帮忙吧。”
工作而已我没什么意见。
一定要说的话,我希望能不要分配这么多给我做。
很累。
我按部就班的跟着负责人熟悉位置,在他盯着我处理完一个替补选手后,神情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会儿。
我用消毒洗手液仔细清理双手,茫然回视。
“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不,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问题。”
负责人摸了摸下巴,似乎有些犹豫:“黑川桑想去场边待命吗?”
一般技术好而且熟悉远动员的理疗师,经常会被派去场边,上面的一般是比较有资历和帮忙打下手的工作人员。
薪资待遇差不多,但比较起来当然还是跟着运动员更轻松。
虽然我很想看日向君打排球来着……
“下面人会很多吧?”
负责人理所当然:“平时训练的大场馆,因为是混用的,偶尔也会放点球迷进来观赛,不是正式比赛的话大概在几十到几百人之间吧。”
“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即答。
十分钟后,我获得了一间单独的理疗师和一连串资料。
当我打开这叠资料,眼神放空了一瞬。
无糖芝麻馒头的尖叫jpg
这么多工作都给我,真的假的?
我不是今天才来报道的新人吗?
这对吗?
这不太对。
我面色凝重地搓热双手,对躺在床上背对着我,仅穿着单薄运动背心和短裤的身体按了下去。
对弥漫在室内逐渐变大的闷哼声充耳不闻,这样的声音我这几天已经听腻了。
大概是我的手法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样,效果却不错,这几天来理疗放松的人越来越多。
每一个的反应都挺大的。
是被不知情人士听到,说不定会报警的程度。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算着时间从瘫软的身体上收手,摘下包裹着纤细手指的乳胶手套扔进垃圾桶。
“结束了井上君。”
对方毫无反应,甚至狭窄的理疗床上响起了细微的鼾声。
我拿起记录数据的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没有喊醒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井上。
经过这几天的洗礼,我的心已经像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对各种球员精壮的身体视若无睹。
甚至还能淡定地完成最后的数据总结工作。
“反正是今天最后一个了,是这样没错吧,等日向君过来之后再叫醒他好了。”
当然这并不是我个人的决定,而是众人的请求。
理疗室的床怎么会有宿舍的床舒服呢?
我疑惑。
但不止一个这样要求的话…嗯,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我把整理完的数据录入电脑,顺便发给负责人,时间刚好走到六点,随手摘下眼镜。
“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