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带着更加健康的身体毫无顾忌的打排球啊——
木兔有点一根筋的脑袋,很快将黑川一和排球划上递进的符号,等他昨晚松解起身活动的时候这个念头达到了顶峰。
我脱下手套,抽出笔在板夹上写写画画,头顶的目光却让我有点不能忽视。
只好放下东西对上他的视线。
“怎么了木兔君,是还有哪里有问题吗?”
我咬碎了口中几乎全部融化的糖果,拿着空荡荡的棍子转了几圈,和手套一起扔进垃圾桶。
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
我记得木兔君应该是翔阳的朋友对吧?
木兔光太郎弯腰道歉:“抱歉,刚才听到了你和黑川桑的对话。”
我:“?”
“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轻易会被威胁的人,请一定不要误会他的心意!”
我:“??”
他说完就红着脸跑了,留我一个人傻在原地。
等回过神后,我缓缓捂住脸。
啊,被选择了。
这个被信任的人是我啊。
我心口酸涩又鼓胀,却又有说不出的高兴,好像遇到翔阳之后,碰到的居然全都是出乎意料的好人。
我忽然生出一种冲动。
想见翔阳。
现在就想见到他,就算被所有人的目光看到也没关系。
我不会害怕了。
虽然是这样说的来着,但是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我身体僵直站在原地,全靠大腿边的理疗床支撑身体,才没有腿软倒下去。
染了一头金发的男人勾唇靠近,上调的眼尾让我联想到一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伴随这家伙歪头的动作,金发随着动了动。
更像了啊摔!
我被迫仰头和忽然从角落冒出来的家伙对视,逐渐从可能闹鬼了的幻想中走出。
理疗室角落的帘子敞开微微摆动,我镇定下来,蹙眉看着他。
从记忆里翻了翻。
“宫……宫侑?”
他闻言直起身,离远了点,竖起一只手朝我打了个招呼:“哟。”
……哟个什么啊!?
这家伙绝对是从我进来开始就躲在最里面了吧,做这种事情不躲好就算了,居然还能这么若无其事从我面前路过。
这家伙是什么品种的怪胎啊!
他双手插兜往外走,身形懒散,一派悠闲。
“就像木兔说的那样,翔阳可不是看上去那么好骗的家伙,总之我先走了。”
“啊,对了,不用在意那个谁的话。”
我抽着嘴角看着他不急不缓地消失在门外,还是没有提醒他鞋子好像穿反了。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想来干什么的……
我扶额出了口气,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整理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写了一封邮件。
一式两份分别发送给负责人以及圣保罗的as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