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害羞了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回程是钱语开的车,因为江弦生被众人打趣到成了鸵鸟,脸埋在舒明言后背不肯出来,哪怕到了车上也是。
“哈哈哈好了阿弦,没人看你了哈哈哈”舒明言艰难地将背部从江弦生手中解放出来,看着鸵鸟状的江弦生更是忍俊不禁。
舒明言捧着江弦生的脸,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阿弦真可爱。”说着,舒明言埋首笑倒在江弦生怀中。
江弦生不用香水,所以舒明言在鼻间能够闻到沐浴露的清香,和……舒明言笑声一顿,伸手拉开江弦生外套的拉链,鼻子向里衣上耸动,像是在确认什么味道似地嗅着。
从颈间到胸前,江弦生被舒明言这番动作闹得脸更加红了。
“你吃泡面了?还吃辣椒了?”舒明言停下动作,沉声质问。
“呃、我……”江弦生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敢与舒明言对视。
“我闻出来了,你别想骗我!”舒明言俯身向前,逼着江弦生与她对视。
“就吃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江弦生尝试狡辩。
“你生理期不好好吃饭还吃辣,是嫌自己不够疼吗?”舒明言捏着江弦生的脸,严词批评。
“疼疼疼,阿言我错了。”江弦生像是被捏得有些痛,呲牙咧嘴的向舒明言讨饶。
江弦生被念了一路经期注意事项,回到酒店后一进门,舒明言闻到屋内那复杂的味道,眼神如刀般向江弦生看了过来,江弦生只觉着后背发凉,暗暗向钱语投去求救的目光。
钱语视线移开身子一转,说了声“晚安”就脚底抹油,快步进房锁了门。江弦生心凉了半截,心底直呼“吾命休矣”。
“江弦生!”
“我再不嘴馋了!”
江弦生乖乖跪坐在床上,被舒明言说了半小时,最终态度诚恳表示悔过写下保证书才被舒明言放过。
或许是幼时吃的常被抢的缘故,江弦生在经济宽裕以后总会忍不住买很多吃食,黔城人多嗜辣,江弦生也不例外,平时吃饭也常放辣椒,甚至还将干脆的辣椒当作零食,这一度让身为北方人的舒明言大为震惊。平日倒是无所谓,但或许是江弦生幼时体弱的缘故,每逢生理期便是难受不已,吃辣后更是如此,所以交往时舒明言总是对此格外注意。往日里若是发现江弦生偷吃,舒明言总会念她许久,也偶尔会用其他方式“惩罚”江弦生。
是常有的相处时刻,让江弦生很是怀念,真的很久没有人管她了。
很久很久了。
虽然这事惹得舒明言生气,但江弦生心里却是为此感到开心。
阿言嗅觉没事,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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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言发觉江弦生这几日有些异常,从江弦生前日吃泡面和辣椒开始,舒明言就敏锐察觉到江弦生有些不对劲。
江弦生不是没有控制力的人,再怎么嘴馋也不会刻意折腾身体,在一起的半年后,江弦生就慢慢改掉了嘴馋,舒明言并不认为江弦生会捡起这个行为。
江弦生不会不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况且,就算江弦生真的是嘴馋,明知舒明言会生气,不会不开窗通风毁灭痕迹,江弦生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何况小孩都懂的事情,江弦生不可能不懂。
刻意的泡面,说是不小心弄脏了所以清洗的衣物,被念叨却难掩开心的情绪,还有这两日半夜时分的梦呓。
“不……阿言……”
江弦生又开始隐瞒,纵然她演技精湛,但无法瞒过最亲密的人,作为枕边人的舒明言又怎么能不察觉到她的异常。
是又开始出现幻觉了吗?还是又梦到死亡了?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舒明言对此很是苦恼,从前她们怕成为缄口不言的情侣,所以约定坦诚,但经历了重生,舒明言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情侣会对彼此隐瞒。
怕对方担心,怕对方难过,对于改变不了的事情,说了也只会徒增烦恼,所以闭口不言,所以隐瞒。
阿弦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明言隐隐不安,右眼半睁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还在化妆的江弦生,清醒时的江弦生面上毫无破绽,舒明言只能不断从记忆中寻找,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今日会将相遇的剧情一并拍摄,当妆造完成,舒明言也只能将探究在心里按下。认真对待演戏是演员的基本职业道德,无论发生什么,心里有多少事情,当打板落下时,她们都只能是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