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啃兔骨头的旺财丢了骨头,蹭地站起身来,冲在前头,呲着牙,就等灯芯一声令下。
灯芯筷子一撂,就要发飙,秦远山却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桃枝爹身前,将身后的众人挡得死死的。
“你喝醉了,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被挡严实的桃枝爹酒壮怂人胆,伸手就要把秦远山推开,可扒拉半天,眼前的人像是脚上钉了钉子,纹丝不动。
“你挡老子的路,老子打死你!”
话音刚落,秦远山抓起桃枝爹像是拎着小鸡仔一般将他拎出门去,一把扔了出去。
桃枝爹摔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好远,一脸土和灰,牙还撞在石头上磕掉了一颗。
嘴里含血,呸一口吐在地上,牙合着血水被吐在地上,桃枝爹直接不干了,一下躺在地上,打滚撒泼。
“杀人啦~杀人啦~”
秦远山冷眼看他的丑态,一把抓着他的脖子提溜起来。
“好久没杀了,正好手痒。”
喝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桃枝爹嘴里喷吐的酒气恶臭,秦远山偏了偏头,厌恶地又把他扔在地上。
“稍等我会儿?进去拿刀。”
这回桃枝爹的酒醒了大半,瞅着从大门里走出李老大等人,一群汉子还撸了撸袖子,看样子想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连爬带滚往屯子里跑,跑了老远他还回头嘴里嚷嚷着:“咱俩没离婚,你就永远是老张家的媳妇儿~生是我老张家的人,死是我老张家的鬼!桃枝!我永远都是你爹!”
旺财伴着灯芯的口哨声,一下窜出院门,一路追着落荒而逃的男人。
饭桌上的男人相继归位,巧玲脸上都是难堪,桃枝倒是还好,一脸坚毅,彻底激发了挣钱的欲望。
灯芯还在大快朵颐,桂芝给巧玲不停夹菜,劝慰道:“人不如狗的东西就别寻思了,你现在可要过好日子了,离了男人还不是能盖房子。”
坐回座位,桌上的汉子像是没事儿人一般,举杯畅饮,什么好笑说什么,只字不提刚刚那人的丑态。
众人举杯,秦远山这才发现自己的搪瓷缸子空空如也。
刚刚修理桃枝爹的空挡,被小耗子灯芯偷喝得一干二净。
灯芯喝过酒的小脸红彤彤的,红唇更甚,吃得有些饱胀的她满足地摸了摸肚皮,这才撂下筷子,直接进屋去找吃饱离桌的蝉花杜鹃。
蝉花杜鹃两个在玩翻花绳,桂芝剪了一截红毛线给了两人。
最近桂芝没事就坐在炕头织毛衣,还是大红色的线,一天除了整理菜园子就是在织毛衣。
自从桃枝娘俩住过来,做饭的活儿也被桃枝抢了去,她的时间变得充裕起来,这才有功夫跟巧玲两个一边唠嗑,一边织毛衣。
翻花绳的两个丫头没空搭理吃饱的大姐,灯芯只好歪在炕上,看着煤油灯里的小火苗昏昏欲睡。
旺财撵完了桃枝爹就小跑回家,两姐妹跟旺财在院子里玩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