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的灯芯直直看着两人,看的俩人发毛。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挺狂。”
“你挺大老爷们嘴还挺贱?”
被激怒的男人脸上涨红,刚想伸手,就看到刚刚赶到灯芯身后的秦远山。
秦远山眼底射出寒光,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别惹她。”
男人眼睛转了转,当兵的面子要给,就放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可他哪里知道,秦远山是在挽救他们两个的生命安全。
要不是今天灯芯发财心情好,估计这俩人后半辈子要在炕上度过余生。
财大气粗
桂芝躺了两天,身子缓了缓,早上刚起来就做饭收拾。
“你带着她们俩干啥?不够添乱的。”
蝉花杜鹃带着帽子手套,整齐乖巧地坐在炕沿上,鼓着小脸。
“去看热闹呗,今天灯会,咱再置办点年货。”
“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呢,如果能还完饥荒就好了。”
“把如果去掉。”
秦远山的马车刚到,坐在炕沿眼巴巴看着外头的蝉花杜鹃就蹦起来往外冲。
灯芯抱着棉被跟在后头,把两个小丫头抱上了车,用棉被把两个小人裹得只剩下两个小脸蛋儿。
跳上马车悠哉哉地往镇上去。
一路两个小娃娃兴奋得不行,叽叽喳喳。
“姐,这大花豹真大。”
“姐,现在会不会跳出个老虎出来?”
“姐,我想吃糖葫芦。”
“姐,……”
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灯芯手动强行闭麦,兜里掏出两个水果糖,塞进她们的嘴里。
想了想又掏出一个,递给一旁的秦远山。
侧脸冷冽的线条依旧,坐得挺直,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犹豫了下,塞进口中,熟悉的香甜让他思绪飘远。
受惊的‘追风’,他手心的温暖,香甜的味道,如水的眼眸……
有些心猿意马的他耳边开始发热,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两声。
“叔叔,你感冒了?”
被呛的他这回咳得更加厉害。
“叫哥哥。”
等他们晃悠到镇上,到处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让两个小娃娃扯开棉被,坐直身体,眼睛忙得不行。
红灯笼,红窗花,红砖砌的房子,骑自行车的路人……
车子最终停在了国营饭店门口。
灯芯指挥的。
跳下车,走进充满饭菜香气的空间,灯芯深深吸了一口气。
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热情的服务员赶紧上前。
“同志几位?”
“我想找你们负责人,我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