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希眨了眨眼,看清了那条项链上的坠子。
一个满钻的十字架。
林煦希陷入思索。
没记错的话,这牌子好像还挺贵。
同桌家里这么有实力?
高中生戴这么贵的首饰真的好吗……
……
半晌没听到回应,江映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去想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
想到了什么,他将视线转回来,语气中带上了点憋闷:
“你不会以为我是特意将名字写出来的吧?我告诉你,真的不是,只是写着你名字的那张纸待在那儿实在碍眼,连带着那张白纸也碍眼极了,我只是好心将它还给你,名字是顺带的。”
差点没喘上气,江映时停顿一下,语气加重补上最后一句:
“我才不想留着别人的东西。”
“……”
这一连串话砸下来,不管是谁都得反应一下。
林煦希的脑子蒙蒙的,短暂短路后,她将目光放在了同桌这张有些微扭曲的面孔上。
但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点了下头,吐出一个字:“哦。”
“?”
这个字让江映时的脸色更差了,不仅差,还隐约有些发黑。
林煦希默默想了会,重新理了下思绪,觉得她有必要纠正一个点。
拿过桌面上早已失去粘性的便签,她将那张纸摆在同桌面前:
“不是白纸,是果绿色的。”
江映时险些翻了个白眼,勉强维持住自己作为帅哥的形象,心中不爽:
他又不是色盲,还能看不出这张纸是绿色?
还是她以为他是傻子?
刚要开口反驳,突然想到先前自己发表的言论——
“那张白纸碍眼极了”。
“……”
他的话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了。
没听到回话,林煦希默认同桌已经听到了,她将两张纸拿回去,思忖起他刚刚的话。
不是特意,只是顺便?
好吧。
静静地看了会绿色便签上黑色的字迹,盯着那龙飞凤舞的三个字,林煦希突然开口:
“江映时。”
少年的情绪尚未缓和,挑了挑眉梢,不情不愿出声:“干嘛。”
林煦希神情专注,语气认真了些: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
说那句话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虽然说完之后,林煦希惊觉自己的语气简直像是小混混被惹怒后丢下的恶狠狠的宣言。
后面立马就要加上一句“你给我等着”的威胁。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
她怔了几秒,视线聚焦在江映时黑漆漆的后脑勺,回想一下他当时的反应。
好像是……
呆了几秒,眼珠瞪圆,挑起的眉梢还未放下,猛地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