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书院的操场上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紧张的气氛犹如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同学们如潮水般围聚在四周,一双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激烈交锋的陶夫子与萧彧,大气都不敢出。
每一次两人灵力的碰撞,都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头,引得他们的心跟着剧烈颤抖。
王自强面色如土,眉头紧紧拧住,问同学当中修为最高的闫城,刻意压低声音,透着几分颤抖地说道:“闫城,你瞧瞧眼下这情形,实在是太棘手了。你如今不过才五境巅峰的修为,可对面那个少年,实力却强劲得乎想象,竟然能够与陶夫子打得难解难分、有来有回。你说说看,咱们书院,此番是不是在劫难逃,真的要输了啊?”
闫城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场上的战局,仿佛被钉住了一般,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对萧彧实力的惊叹,又有对局势的担忧。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咬了咬牙,腮帮子高高鼓起,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王自强,我心里也没底。这萧彧确实是个劲敌,小小年纪就有这般修为,还能将灵力与手中器物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实在让人头疼。不过,陶夫子是什么人?他岂会轻易向这等张狂之徒低头认输?他在这书院执教多年,历经无数风雨,底蕴深厚着呢!
而且,咱们作为书院的一份子,岂能光在这儿干巴巴地看着,坐以待毙?真要是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哪怕是拼上这条命,也要护得书院周全!”
一旁的牛昕昕听到他们的对话,心急如焚,像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凑了过来。
她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闫城哥,王自强,那咱们现在到底能做些什么呀?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陶夫子一个人在那儿苦苦支撑,独自扛下这一切吧!”
闫城微微转过头,看了看牛昕昕那焦急的模样,又缓缓环顾了一圈周围同样满脸担忧、神色紧张的同学们。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他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大家先都别慌乱!咱们现在若是贸然冲上去,不但帮不上陶夫子的忙,反而极有可能打乱他的节奏,给他添乱,甚至还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咱们先稳住阵脚,保持冷静,随时准备听从陶夫子的指挥。一旦出现机会,咱们就毫不犹豫地一起冲上去,绝不能让这小子的阴谋得逞,绝不能让他破坏咱们的书院!”
此时,渔鸯也匆匆赶了过来,她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大声说道:“对,闫城说得一点儿没错!咱们要对陶夫子有信心,他一定能够应对眼前的困境。同时,咱们自己也绝不能掉链子,必须做好充分准备。这是咱们共同的书院,承载着我们的梦想与希望,无论如何,谁也别想从我们手中将它破坏!”
同学们听了渔鸯的话,纷纷用力点头,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瞬间被重新点燃,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他们紧紧盯着场上变幻莫测的局势,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听从调遣,为守护书院拼尽全力。
同学们如同一群木雕般,紧张又专注地观看着这场生死攸关的激烈对决。
每个人的眼神都紧紧黏在陶夫子和萧彧身上,大气都不敢出,仿佛只要稍微一分神,就会错过这场恶战中的某个关键瞬间。那空气中弥漫着的紧张气氛,仿佛能拧出水来。
突然,一声犹如洪钟般的巨响轰然炸开,这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书院都震得粉碎。
只见陶夫子的身形毫无预兆地猛然一震,恰似被一道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趔趄。
他的嘴角瞬间溢出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滑落。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猛然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洒落在地上,洇出一片刺目的红。随后,陶夫子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陶夫子!”同学们见状,忍不住齐声惊呼,那声音中饱含着惊恐与担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这声呼喊,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萧彧站在原地,脸上挂着肆意张狂到极点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撕裂他的脸。他的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不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陶夫子,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傲慢。
随后,他缓缓扫视了一圈周围满脸震惊、神色慌乱的同学们,狂妄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夜枭的嘶鸣,在操场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不堪一击!我还满心期待着知源书院能给我带来点儿像样的挑战,没想到,不过如此嘛!你们这群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能站出来,与我真正过上几招的吗?就这点儿本事,也敢在这一带称什么书院?”那笑声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同学们的心,让他们感到无比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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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强双眼瞬间被怒火点燃,通红得如同要喷出火来。他紧握双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印,却浑然不觉。
他愤怒地朝着萧彧吼道,声音因极度愤怒而颤抖:“你别太嚣张!我们知源书院传承多年,底蕴深厚,岂会任你这等狂徒肆意欺辱!你今日所做的一切,必将付出代价!”
闫城同样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满口银牙咬碎。他死死地盯着萧彧,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休要得意忘形!今日之仇,我们铭记于心。这笔账,我们迟早会跟你算清楚!你以为凭你这点儿手段,就能让我们书院屈服?简直是白日做梦!”
牛昕昕早已泣不成声,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哭声中带着无尽的悲痛:“陶夫子,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能有事啊……”她一边哭着,一边试图冲过去查看陶夫子的情况,却被身旁的同学紧紧拉住。
渔鸯则强忍着眼中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的嘴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