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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协议打印好后,我转身开车前往医院。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宋晏臣”三个字不断闪烁。
“定位怎么显示你在外面?”宋晏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我望着医院妇产科的指示牌,不自觉攥紧挂号单,
“去给你们买生活用品,白小姐不是烫伤了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
“还是你细心,芊芊喜欢薰衣草味的沐浴露,烫伤膏要不含激素的,你不知道,她皮肤娇嫩。”
心脏像突然被攥紧,我这才发现他对白芊芊的喜好如数家珍。
这些体贴入微的关怀,是我和他结婚三年都从未得到的奢侈。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却笑着说,“好。”
诊室叫号声正好响起,我挂掉电话。
“胚胎发育九周了,做流产要尽早。”医生敲键盘的声音像在给我倒计时,“手术需要丈夫签字。”
我愣住,“没有签字不行么?”
医生无奈的摇头,“这是医院规定,您也别为难我们。”
我低头抚摸着小腹,离婚冷静期要一个月,只要再过一个月,我就能打掉孩子,和宋晏臣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