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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心血来潮,亲手做了酒心巧克力,在他生日时送给他。
见他蹙眉,我赶紧可怜兮兮地伸出手:
你看,为了给你准备礼物,我的手都烫红了……
你好歹尝一尝吧。
看到我白皙手腕上的烫伤,沈渝舟抿了抿唇,眼神微动。
他从不收人礼物。
但那时,他对着那盒形状扭曲的巧克力,犹豫片刻,还是吃了一颗。
然后当天就过敏进了医院。
有人打趣我:
追人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是过敏体质?
大小姐,你到底是追他,还是整他啊?
我恼羞成怒:……你懂个屁!
话虽如此,我自知理亏,于是晚上悄悄去了医院。
我坐在病床边,盯着沈渝舟的脸出了神:
对不起啊。
看到你晕倒,我真的快担心死了。
我只是想对你好一些,可偏偏每次都会搞砸。
病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面色瓷白,呼吸清浅。
因为不想耽误拍摄进度,即使生病了,他依然拿着剧本背台词。
不得不承认——除了容貌,沈渝舟不为外物所动摇的性子,还有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气,无一不在深深吸引着我。
我支着下巴,喃喃自语:
沈渝舟,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可为什么你偏偏不喜欢我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沈渝舟脖子上因过敏泛起红晕,向着脸颊蔓延了一些。
从医院回来后,我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醒来时,就看到爷爷正端坐在床边。
他拿着一罐药膏,正动作轻柔地给我的手腕上药。
想起我弄巧成拙,把沈渝舟喂进医院的事,我心情低落:
爷爷,你说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啊……
爷爷打断我:
那又如何?
就算一事无成,你也是我的继承者。
说罢,他伸出手,疼惜地揉了揉我的发顶:
小玉,你记住——没人值得你委屈自己。
你想要的,就是你的。
最后一句话,隐约有肃杀之意。
但大病初愈的我头脑昏沉,完全无法思考。
于是我只懵懂地点了点头,很快再次陷入了黑沉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