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还是不要再和别人告白比较好。”她建议。
怎么能这样加以污蔑?
李长青感到略有不快,所以立刻还嘴,“哪来的别人?”
“我哪知道你,见一个爱一个。”竹听眠察觉到自己又开始了幼稚的赌气行为,但依然这么说了出来。
于是李长青也被传染,开始赌气,并且试图通过加重脚步的方式表达出来,可惜收效甚微,到头还把自己逗笑。
他自己乐出来,迅瞥了眼竹听眠,又迅说:“我喜欢你。”
竹听眠已经现这人在度过了艰难的开头时期之后,说话也越来越大胆。
谁知道他干什么突然又讲一遍,讲完又自己乐起来。
竹听眠忍不住跟他一起笑起来,“李长青,之前怎么没现你这样?”
“我不知道,”李长青对着怀里那堆叶子笑,“我和你待一起就很高兴,哪怕只是这么走走路,就是很高兴。”
顿了顿,他认真补充:“竹听眠,你真的很厉害。”
竹听眠说厉害的人是他,又问:“你这么夸我,显得像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李长青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你上当么?”
“什么事啊?”竹听眠戳了戳他手臂,“你居然心机如此深沉。”
“明天下午,可以跟我去个地方吗?”李长青问完,又很快补充,“去奶场,我好朋友生孩子了。”
“长青啊,”竹听眠立刻背着手,语气也变得沧桑,“朋友都生孩子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
李长青立刻说:“你自己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呀。”竹听眠光明磊落地说,抿着笑往前走。
山风一吹一荡,时而拂开树影。她太白了些,行走于林荫之间,偶尔被阳光照到脸,就会出现一片片流动的金箔。
老天本就该这么偏爱她。
李长青瞧得有些挪不开眼,恍着神跟人在栈道上走了一会,终于现了问题所在。
“你又没戴帽子。”
“你简直是秋芒镇帽子小队长。”
“什么时候取掉的呀?”李长青很坚持。
竹听眠却认真地奇怪起来,“你到底为什么总监督我戴帽子。”
这还能有为t什么。
“你很白啊,”李长青说,“而且,你……”
说话期间,他的目光划过她的脸,无疑是很漂亮的一张脸,从李长青这个角度能够看到小巧薄腻的耳垂,藏在丝之间,也是白白一片。
李长青已经觉得自己不对劲,急急撤回目光,重新看向她的脸,也忍不住看向她的嘴。
同时,有原有因的热意从他身子里烧腾起来,让他感到喉咙干。
“你很白。”
最终,李长青无力地又说了一遍。
竹听眠立刻说没有听到有效理由,所以她不戴帽子。
李长青叹了口气。
几人在栈道上走了个来回,心情也因为身在大自然里而舒展。
景区之内自成吃住体系,还专门开了片户外烧烤区域,目前虽说是淡季,但也有稀疏几个游客,自驾来的,食材也是自带,几个大哥带着几个姐姐正喝着啤酒等碳烧热。
竹听眠觉得新奇,其实拢共也没瞧几眼,但李长青就觉得必须安排到位。
来都来了。
“人店家只提供桌子和碳,”贺念理性表达否决,“这会子都下午四点了,上哪找肉去?”
要是早些时候,烧烤区这里肯定是备着肉的,但既然游客变少,囤食材显然就是不太明智的选择。
贺念像是离了民宿就活不了,一顿劝说,整体已经呈现出焦虑的感觉,直到竹听眠调出手机后台的民宿收入数据给他捧着看才稍微平静了些。
但贺念还是不明白,“哪来的肉,山里猎去吗?”
这种时候,那个家里开肉铺的朋友立刻挥作用。
不出两个小时,孙明就带着腌好的肉过来了,同行的还有王天。
天黑之前,他们吃上了烧烤。
“你怎么天天旷工?”李长青一手刷油,一手翻肉,还有空闲调查一下王天的工作问题。
“哪就旷工了?”王天惆怅地杵着脸,“我老板可能要破产了,民宿多半开不下去了。”
李长青看了眼竹听眠,让王天别乱说。
王天也很快意识到问题,先说不是开不开民宿的问题,“就是选择在秋芒镇做老板的人的问题。”
越说越有针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