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奇奇怪怪的中文动词。
辛瑷倒是没想歪,正沾沾自喜于自己上辈子的待遇回来了,他享受地伸了伸手:“来吧。”
傅西泽开了吹风机热风,用手试了试温,等热风出来这才上手给辛瑷吹头发。
傅西泽是个懒人,表现在吹风机上,他会特意挑功率比较大的吹风机,吹得比较快,辛瑷头发又厚又密,几分钟也吹干了,大帅哥连发质都很好,吹干之后干燥蓬松柔软,还挺好摸的,要不是怕辛瑷觉得自己怪怪的他都忍不住多撸两把,感觉像是撸一只乖巧漂亮的大型猫咪。
而给辛瑷吹头发就像是给湿漉漉的小猫咪吹毛发一般,让人毫无抵挡力。
辛瑷享受了一番男朋友的待遇,心情愉悦,他上辈子偶尔也会觉得傅西泽吹头发剪头发的技术是不是在哪里进修过,傅西泽就是能把人伺候得很舒服,俨然专业Tony老师,后来便觉得这可能是傅西泽为了照顾他刻意锻炼出来的技能。
现在体验了一波,不得不说,有些东西是天赋的。
十八岁的傅西泽朗诵这一块稀烂,但是吹头发技术不输后来。
辛瑷甜甜地道谢:“谢谢男朋友,辛苦了。”
傅西泽回:“客气。”
给猫咪吹毛发这种活很疗愈啊,要不是怕被骂变态他能包圆。
辛瑷吹干头发便按部就班地进行晚间流程,他把头发塞在耳朵后,找出那一大罐没开封的Lamer给自己抹脸抹身体。
傅西泽瞥了一眼没太在意,去拿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衣柜打开,里边塞得满满当当的绝大部分都是辛瑷的衣服,傅西泽怔怔的有些出神,不久之前,辛瑷把这些东西搬来,他都感慨于这位十八岁才认识的竹马太过自来熟,现在,他只能佩服辛瑷的先见之明,这样辛瑷来这边过周末很方便。
想着这些琐事儿,傅西泽拿上衣服,阖上衣柜,去洗澡了。
辛瑷擦完保养品,把自己扔在床上,床单被套都是他自己挑的,颜色是非常高级耐看的灰色,用料是质感很好的全棉高织,被洗过暴晒过味道清新好闻,好的床上用品体验感max,很松软很舒适。
辛瑷在床上欢快地打了个滚,这才从床头柜里把iPad拿出来,充电开机,在APP上记日记。
傅西泽洗漱干净出来,就见到辛瑷趴在床上玩iPad,他小腿扬起,轻轻晃荡,宽松的家居裤堆叠在膝盖处,那对腿儿,又白又直,一下一下地在那晃。
傅西泽口干舌燥。
……我到底还是看到辛瑷的腿。
傅西泽不动声色地别过脑袋,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辛瑷听到动静,加快速度把日记记完,又按熄了屏幕,把平板扔到一边,然后,转过身,盘起腿,饶有兴致地看傅西泽吹头发。
傅西泽头发很短,大功率的吹风机随便吹一吹就干了,他放下吹风机,看了辛瑷一眼,来到床边,这一次没睡一点小边边,大大方方占了半个床位。
辛瑷感受到另半张床的下陷,想了一下,便也跟着钻进被窝,又拱了拱身体,把大半身体歪在傅西泽身上。
傅西泽斜了他一眼,琢磨着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深更半夜、喝了酒的情侣、又洗得这么干净、不久之前甚至亲得彼此身心躁动……气氛铺垫得刚刚好,不发生点什么都不合适。
辛瑷枕在傅西泽怀里,手更是搭在傅西泽胸口,他感觉自己就是盘丝洞的小妖精,摆在他面前的是唐僧肉,吃一口就能长生不老,辛瑷根本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他也想吃傅西泽肉,吃不到,舔两口也好啊。
要是真舔两口,这是什么绝世油腻男orz。
辛瑷无奈,就只能凑过头,亲了亲傅西泽的下颌,至少脖子以上很纯洁。
亲人下颌于辛瑷而言不过是饮鸩止渴,辛瑷更馋了,馋也吃不到,辛瑷只能丧气地把脑袋埋在傅西泽怀里,我各种躁动,男朋友岿然不动。
这一幕大概就是奔三老流氓和他的纯情男朋友……吧?!
诶,难顶啊啊啊啊啊!
睡了睡了,梦里什么都有。
这一晚上,傅西泽和辛瑷喝了酒又亲来亲去,之后又去洗澡,本能地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也不是说要做全套,就是……他可以给辛瑷用手或者用口,他确信他能让辛瑷快乐。
上到床上,辛瑷拱到他怀里亲了他俩口,更坚定了那方面的意思。
然后,辛瑷睡、着、了。
傅西泽:“……”
傅西泽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撩硬就睡的渣男。
关键你还得抱着这渣男睡,这渣男对你而言充满了神奇的吸引力,从外表到内在、从手感都气味,都是在往你性癖戳,俨然一颗大型春药。
你得磕着春药睡。
这怎么可能?!
傅西泽探手,关了灯。
夜色并没有让傅西泽平静下来,只有躁动、难耐、焦灼、煎熬……
失眠了。
从小到大,傅西泽的人生字典里只有睡不够,没有睡不着,他沾床就睡,却还是在这样的深夜里,搂着辛瑷,失眠到了三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