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泽心底感动,他从来一个人,但现在他有辛瑷。
辛瑷呼吸微乱,他缓了缓,喘匀了气,很认真地解释:“不是特意陪你,我得去雍和宫烧香。”
傅西泽不解:“这不差不多吗?去雍和宫烧香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为什么偏要挑大年初一。”
辛瑷回:“这差很多,我得去烧头香。”
傅西泽重新坐直了身体,他去搂辛瑷,双手把人箍住,头搁在他肩膀上,用力吸气,像是吸猫一样吸辛瑷。
辛瑷挺忙的。
好不容易放假,但辛瑷各种局,一天两顿地在外边吃饭,这种朋友的局也不太可能单吃饭,怎么着也得看看电影、玩玩游戏、KK歌、聊聊天、交流交流感情……
傅西泽全程陪同,倒是能一直见着辛瑷,却也没太多私下相处的时间。
这种局普遍很嗨,一玩就到了十一二点。
得,要去睡了。
我这苦日子,啥时候才能熬出头?
傅西泽挺想独占辛瑷的,却也不可能真的去限制辛瑷的自由,这十八年来辛瑷一直是这么过来的,他有他的朋友,有他的社交圈,辛瑷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个体。
辛瑷也竭尽所能地平衡好他的爱情、友情、亲情,他在父母面前从不掩饰傅西泽的存在,他全部的社交场合都会带上傅西泽。
辛瑷为人处世没得挑。
就是……真没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偏偏我热恋上头腻乎得不行。
或许是我的问题,我好像不知不觉变成了粘人精?
傅西泽下巴在辛瑷肩膀蹭了蹭,体感自己对辛瑷的占有欲愈来愈深,偶尔他会想,要是这个世界只有彼此就好了。
我们可以住在一栋房子里,过两个人的日子,不关心世界,不关心人类,没有任何人打扰。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在傅西泽脑海里随意转转,这很不现实,辛瑷……社交何其广泛,他极重感情,朋友一堆。
傅西泽松开了辛瑷,他的手探出,穿过他的长发捧住辛瑷的左脸,他静静地注视着这张年轻漂亮的脸,无比确认,他爱他爱得疯狂。
傅西泽笑了一下,询问:“晚上怎么过?”
鉴于两人都不是会下厨的人,大年三十腻在一起,估计得过个饥荒年。
辛瑷某些方面挺敏感的,他能察觉到傅西泽的细微情绪,傅西泽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欲求不满的怨念,从期末到寒假,辛瑷确实挺忙的,都没什么时间搞傅西泽。
难得空闲下来,辛瑷也挺黏他的,他也一心想着和他腻在一起,他凑过头去亲傅西泽的眼睛。
傅西泽愣了一下,又下意识地闭了眼,长而卷曲的睫毛扇子般在下眼睑垂下阴影,他乖乖让辛瑷亲。
辛瑷就一下一下地亲,心底各种腻乎的小心思,又很温柔地哄他:“也就今年吧,会想着都见一见,以后指不定这些人都会走出我的生命。”
傅西泽知道他说的是他假期的social。
真可怕,我小肚鸡肠到了连这个都介意。
傅西泽睁开眼,搂着辛瑷的腰肢,安静看他。
辛瑷直视入他的岑黑双眸,定定地道:“都是过客,你才是永恒。”
傅西泽心跳登时不稳:“……”
太子爷情话从来张口就来。
偏偏,他很吃。
也对,永恒的周幽王确实不应该和过客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