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
自律如辛瑷,竟也有了翘课的想法,他也确实翘课了。
根本爬不起来。
在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辛瑷都觉得,床上那点破事儿只有痛苦,要不是为了夫夫义务,不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傅西泽无疑刷新了这个认知。
十八岁的傅西泽,又帅又性感又激情又玩得开又宠他,以至于辛瑷昨晚,连脚趾头都在叫嚣着愉悦。
原来床上还能更爽。
傅西泽这人床上真的很强。
要不是我近期猛猛练足球,想来体力会不支。
啊,我他妈在想什么,我从小练足球是出于兴趣爱好,而不是为了这一天。
反正从圣诞节来看,辛瑷昨晚无疑拥有着绝佳的体验。
当然从平安夜来看,辛瑷只想恢复自己的性冷淡体质,他不太想要了,偶尔也会觉得,自己是个破败的玩偶,任由傅西泽玩弄。
某种意义上,辛瑷是个讲究公平的人,重生之后,也会想着好好惯着他家傅西泽,事实却是一直被傅西泽惯着,连辛瑷想给傅西泽口,也被傅西泽明确拒绝了。
“太子殿下只能被宠。”
辛瑷这辈子谈的是大学恋爱,他男朋友,把他往死里惯。
不论前世今生,辛瑷都无法抵挡这样的傅西泽。
想着这些杂七杂八,辛瑷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从傅西泽身体下钻出,傅西泽的睡姿,五花八门,为什么有人睡着睡着就把他整个人压在下边。
之前睡相还好一点,这个睡姿,辛瑷闷得难受。
傅西泽感受着辛瑷的动作,便也慢慢醒转,只是他刚睡醒,从来都很迷蒙,脑袋呆滞又放空,他非常缓慢地回想起昨夜的绚丽和糜烂,然后,唇角疯狂上扬。
那是一种放纵的快乐,尤其放纵的对象还是辛瑷这样的美人。
美人面庞昳丽艳绝,皮肤白皙光洁,仅佩戴着他精心挑选的嫣红耳坠,一摇就是一整晚。
那是单单回想都爽得头皮发麻的场景。
我爱平安夜。
又不仅如此,傅西泽除了和辛瑷厮混的快乐,还有点莫名的得意和虚荣。
那是辛瑷啊,所有人的白月光。
他现在独属于我。
和我过平安夜,和我平安夜颓废堕落。
傅西泽虚荣心爆棚。
虽说这样的虚荣很没必要,但是,忍不住,谁让那是辛瑷呢,辛瑷就是会让人虚荣。
大清早的,傅西泽想七想八,转而又想到了辛瑷本人。
完蛋,辛瑷本人正被我整个的压住。
不论平安夜怎么愉快,但被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压着睡一晚上,表演一晚上的胸口碎大石,想来辛瑷也会哀怨的吧。
虽然辛瑷绝口不提他的睡相,但作为一个被辛瑷压着根本睡不着的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辛瑷必然很不好受。
傅西泽赶紧挪开自己大半夜不听使唤的躯体。
甚至有点想打自己,清醒的时候好好的,睡着了就……一言难尽。
辛瑷半点不在意这种小事儿,傅西泽睡相乱七八糟这事儿他早有准备,恋爱本就是两个人互相磨合的过程,上辈子傅西泽连他的病他的疯他的阴郁他的古怪都能接受,对比之下,这辈子傅西泽的睡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而且,是他欠他的。
傅西泽上辈子为了避免因为自己的睡相惹到他,从来都是一大早五六点爬起来,避开辛瑷睡醒的时间。
他明明是个懒人。
当下,辛瑷从傅西泽身下钻出,重新调整好睡姿,他侧躺着,在朦胧的光线里注视着傅西泽,微笑着道:“圣诞快乐!”
傅西泽和辛瑷面对面侧躺,他被辛瑷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心境说不出的温柔,被压了一晚上,那么闷,但辛瑷没生气,而是浅笑着给他圣诞祝福,辛瑷有种不动声色的温柔,傅西泽清浅一笑,回:“圣诞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宁和。
傅西泽的注意力很快被辛瑷右耳垂坠在下颌处的长耳坠吸引,昨夜有关于这枚殷红耳坠的旖旎回忆太多太多,你很难不被吸引,进而回想起什么,然后,原地起反应。
我是畜生。
傅西泽还是决定当个人,圣诞节好好禁欲,不压着辛瑷胡搞了,不然辛瑷指不定怀疑他是什么大变态,傅西泽谈恋爱多少还是有点男神包袱的,会比较端着,适当注意形象。
话虽如此,傅西泽的手还是忍不住探出,去摸辛瑷的耳朵,又顺着摸到了那枚耳坠,昨晚这枚耳坠一直在那晃,后来哪怕清洗,他都没给他取下来。
辛瑷被捏习惯了,也已经彻底接受傅西泽的性癖,但还是好奇问道:“你怎么喜欢捏人耳垂啊?”
傅西泽给这么一问,也想到了很多新闻,被奶奶养的小男孩会有捏奶奶耳朵的习惯。
傅西泽是被奶奶养大的。
他奶奶很不一样,她算是名门之后,她奶奶家在民国时期算是上海顶级豪门,再后来她又带着儿子,也就是傅西泽的父亲,去了香港,接着又回国重新跟他爷爷在一起。
她老公争气,儿子也出息,只是命不好,老公和儿子都死得太早,只剩下年幼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