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房子之后,两人有一堆事儿要处理。
请家政给全屋做卫生、换门锁、添置家具、退租城中村的房子、搬家……
做卫生、换门锁这种事儿两人随便挑个工作日的下午就搞定了,家具的挑选反倒颇费时间。
辛瑷对自己家的陈设还是挺讲究的,这是你天天要看到的东西,自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傅西泽也是这样的想法,这房子单首付就是七位数,大把的钱花出去就是为了提升生活品质,他也会想着把家里弄好一点,和辛瑷有一个舒适宜人的生活环境。
而且,对比高昂的房价,家具只能说是白菜价。
两人都有装饰新家的想法,便特意挑了个周末去逛家具城。
辛瑷看着琳琅满目的家具挑花了眼,太子殿下购物欲旺盛看什么都想买,但他家也就一百二十来平买多了也没地方放,他理智地决定道:“先买床吧,把徐二留下的床换下床垫扔到客卧,我们睡新的床。”
徐二是个非常注重私密空间的人,那套三室二厅他一个人住,家里只有一张床,不欢迎任何人留宿。
原本的次卧则被改成工作间,用来打游戏放置手办,小卧室则是他的杂物间。
徐二一个人住,但以他铺张浪费的习惯,想来三个房间都塞得挺满,东西巨多。
辛瑷和傅西泽不然,他俩的计划是把杂物间改成客卧以备朋友留宿,工作间则用来给辛瑷当画室。
总体装潢不变,按照自己的喜好添置下家具就好。
诚然,辛瑷知道徐二留下的床必然不便宜,但是,我要买新的,我要睡新的床,他理直气壮:“我人生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买一张喜欢的床理所应当。”
“我和我的床是生死之交,我要上顶配的床。”
最后,还忍不住口嗨了起来,“我的爱妃是傅西泽,我的太子妃是床。”
傅西泽默了默:“……”
虽说他知道辛瑷不过是玩开了之后各种口无遮拦、骚话连篇。
但是,原来我不是太子妃呀,太子妃是……床。
我、居、然、比、不、过、床。
比完又觉得自己无聊,我居然在跟床battle在太子爷心中的地位,我居然沦落到跟床争宠。
辛瑷一通瞎几把乱扯,隐隐意识到氛围不对,傅西泽一贯的面无表情,却有点沉闷,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舔着唇笑了一下,用手肘撞了撞他:“生气了?”
傅西泽摇头:“没有。”
我还不至于为这种事儿生气,我难道要跟床较劲,无不无聊。
辛瑷连忙哄道:“没有,我瞎扯的,太子妃是你,永远都是你。”
傅西泽徐徐笑开,也觉得自己……挺别扭的。
大抵是一些名分上的争夺,我理应是他的太子妃。
虽说和床争夺名分怪无语的。
辛瑷也没想到傅西泽竟隐约有些介意这种事儿,他纯粹是在瞎贫,恃宠而骄,恋爱生活无不甜蜜,他无比确信傅西泽爱他,就有些嘚瑟。
辛瑷立马补救,各种哄傅西泽,也不算刻意哄,而是真话:“没有床我可以睡地板。”
“但,没有你……”
辛瑷眼帘微垂,神情若有所思,再度抬起眼帘看傅西泽,辛瑷郑重其事,“傅西泽,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没有你。”
傅西泽一秒就被哄好,他唇角翘了翘,最终还是承认道:“名分还是要给的。”
辛瑷大笑连连,他笑望着傅西泽:“在我心底,这世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比得过你,傅西泽。”
傅西泽被那样带笑的一双眼注视着,心脏狂跳。
和辛瑷谈恋爱已经很久了,但他依然会被太子殿下戳中。
不仅是因为他好看得近乎招摇的脸、惯例的甜言蜜语,而是,辛瑷是那样养尊处优的人,但他依然能察觉到你的细微情绪,并给出正面回应。
太子妃这名分,我可太在意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但就是在意啊。
辛瑷知道他在意,迅速改口,公开承认他的名分,这很棒,这情绪价值,绝了。
辛瑷见傅西泽笑开,也知道他被哄好了,毕竟只是小事儿,他拉着傅西泽接着逛家具城:“走吧,买一张好点的床,跟我的太子妃在床上干点人生大事。”
傅西泽:“……”
我听错了吗,这话怎么有点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