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瑷那辆劳斯莱斯装的是傅西泽以及傅西泽的室友,其他同学则分别坐在另三辆车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学校去到订好的饭店。
十四个人,不算多,但也不少,辛瑷便只开了一桌,包厢里的大圆桌,大家坐一块也热闹。
服务生把菜单拿过来,大家挨个点菜,辛瑷作为东道主,最后又加了一堆菜,还另外要了饮料、酒、果盘。
一伙人到得挺早,等餐又难免无聊,只有果盘上得快一点,但果盘又不算正餐,辛瑷便组织大家一起玩桌游,狼人杀,葛京当主持,小纸条写身份让大家抽,辛瑷抽到了预言家。
辛瑷玩狼人杀当预言家比较苟,只要苟住每夜都可以测一个人,胜算非常大,他玩游戏也是认真在玩,测的都是怀疑的人,哪怕很想测一下傅西泽看看他的身份都没浪费机会,而是大局为重,认真游戏,又适当带带节奏。
傅西泽玩得也比较苟,也不能说苟,他天生话不多,轮到他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基本不进行语言输出,反倒有点恋爱脑,时不时跟辛瑷投,看着像个好人。
学霸们玩狼人杀胜负欲还挺重的,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阐述起来也条理分明,局面比较混乱,辛瑷也不是什么幸运预,他前两轮都没验到狼人,所以玩得比较艰难。
从第三轮开始,辛瑷才验出狼人,又开始带节奏把这名狼人以及站他的人都投了出去。
在把心目中最后一只狼投出局之后游戏居然没结束,辛瑷有些诧异,这才想着验一下傅西泽。
淦,狼人在身边。
辛瑷跳预言家了:“傅西泽,我是预言家,我之前都没怀疑过你,刚才才验了你的身份,你是狼人。”
傅西泽就坐在辛瑷身边,辛瑷抬起头,笑吟吟看他,语调暧昧:“你死还是我死?”
周边纷纷起哄:“哇哦,相爱相杀。”
辛瑷觉得用词不太吉利,想了想,还是改口:“你赢还是我赢?”
傅西泽淡声道:“我怎么舍得你输?”
包厢内起哄声更热烈——
“哇哦,这不亲一个。”
“罗密欧与朱丽叶。”
“好甜啊!”
傅西泽冷冰冰道:“开始投吧。”
辛瑷投了傅西泽,其他人也跟着投傅西泽,就连傅西泽也投了自己。
随着傅西泽被投出局,这局游戏才结束。
平民大获全胜。
一局狼人杀玩完,菜也开始上桌。
刚一起玩了一把桌游,同学之间关系亲厚了许多,餐桌上也不缺话题,辛瑷跟计算机系的同学一边干饭一边复盘刚结束的游戏,再聊一聊这家店的菜,气氛融洽。
在座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半大小子,非常能吃,菜上完,转一圈,空了。
辛瑷挺喜欢这种吃饭的氛围,得抢,绝不会浪费,而且抢到手的菜似乎更美味一点。
不过,作为东道主,辛瑷还是在服务生过来的时候把评价好的菜又各加了一盘,得确保每个人都吃撑。
吃了一轮,垫了垫肚子,大家又开始喝酒。
辛瑷要开车,婉拒,由傅西泽陪着喝,喝的是啤酒,只稍微喝一点,彼此之间不怎么灌酒敬酒。
一顿饭下来,也就喝个一两瓶啤酒,对于很多男生而言,喝个一两瓶压根没什么反应。
而这种局通常分两部分,吃饭+电影电玩城KTV等,难得出来一趟总得玩得尽兴。
辛瑷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又询问同学们的意见,看看后续安排:“时间还挺早的,你们看看去哪玩,这附近就是商场,电影院、电玩城、KTV这些都有。”
顿了一秒,又想到了什么,道:“还有家射箭俱乐部也在这边,我还有会员卡,你们想试试也可以带你们去玩。”
电影院、电玩城、KTV这些大家通常都去过,就算没去过这种比较大众的娱乐大家也有的是机会去尝试。
射箭不一样,小众又冷门,十年后好一点,2013年大家没怎么听说过射箭俱乐部,但北京这样的一线城市,娱乐发达,能玩的很多,再小众的项目都有人玩。
计算机系的学霸们都很想去见识一下射箭俱乐部,听着就很酷。
辛瑷买好单,便领着人去到那家射箭俱乐部,距离很近,就在另外一条街,不需要特意开车,走个十几分钟吧,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晃去那家俱乐部。
这一路,大家随意闲聊,同学纷纷咨询起来:“射箭难吗?”
辛瑷道:“非常简单,学一下基本动作,框框射就是了,大家都是业余的,射着玩,我有发小是射箭队的,基本的动作要领我会一点,我可以教,俱乐部也有专门的教练。”
同学又问:“时间够吗?”
辛瑷连连点头:“够的够的,主要这算是运动项目,体力活,撑死射个一小时,体力耗尽,射不动了。”
这话说完,辛瑷怪不好意思的,明明没喝酒,却感觉喝醉了在说胡话,问题是,射箭不用射这样的动词用什么。
傅西泽跟在辛瑷身边,带领着大部队走在前头,他看到辛瑷微微酡红的脸颊以及不好意思吐舌头的小动作,这才听出其他意思,他只觉得辛瑷可可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