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没理他,继续说:“皇上聪明得很,他只需要一张嘴来替他说罢了。”
韩蛰默了默。
谢桥这招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敢。只说不做,空有些嘴皮功夫有什么用,不拿出点东西,杨公公就是阿弥陀佛帮不了。
韩蛰猛地一个激灵,忽地看向谢桥,可是现在机会来了。
“听谢御史这意思,你是要……”
“嘘——”谢桥拿食指在嘴前放了放,“韩襄事,在下是做不了什么的,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人罢了,皇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温怀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半晌不说一个字,谢桥说到这里时,他才有意无意地笑了一声。
“我……”韩蛰明显出了神,“我知道了。”
属下前来报过,韩蛰一听,熏红的双颊一绷,面色庄重起来,起身一抱拳:“两位,回聊。”
“这就走了?”温怀满怀假意地说,“不多坐坐?”
“不了。”韩蛰站起身,看来是有事被缠住了。
等韩蛰真的走出门,温怀还不放心,命人把门后、窗外这种地方检查过一番,折腾过后才勉强安心。
谢桥却没什么反应,握起筷子开始吃饭。
“喂,疯狗御史?”温怀没好气地问。
谢桥不理他。
“生气了?”温怀颇觉好笑,“不理人?你这是喜欢我的样子吗?怎么,把人赶走了,就不装了?”
谢桥发现温怀这人喜欢得寸进尺,自己就说过这么两次,他就把这句话挂在嘴边,说个痛快。
他稳住心神,停箸问:“温相有事?”
温怀“咦”了一句,问:“你觉得韩蛰这人怎么样?”
谢桥略一沉吟:
“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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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就是在不停地占便宜~他就喜欢这样
扇骨
是,不简单,韩蛰的确不简单。整日里吊儿郎当,找人却很准,脑子灵光,知道现在谁最能帮自己。他办的差事,于谢桥来说也有好处,否则不会出策。
“吃饱了?”温怀见他凝眉深思,提醒。
谢桥垂下眼眸,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温大人,韩蛰这样办,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温怀慢慢露出一个笑,“你也不动脑筋想想,他把公主哄开心了,对我如何?”
谢桥心下了然,方慢慢又开始吃饭。
翠云楼的饭菜鲜艳可口,是韩蛰最爱来的地方,伴着酒吃,的确不赖,如果只配白米饭,就显得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