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把手机塞回裤兜,脸上那点接电话时的温和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穿着黑色的作战靴,脚下踩着一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光头男人。
正是之前在柬埔寨港口会议上叫嚣的地头蛇。
光头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惊恐地瞪着霍弋,喉咙里出呜呜的闷哼。
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个德国佬打电话时声音温柔的样子,怎么电话一挂,眼神就变得比刀子还利。
霍弋嫌恶地皱了皱眉,脚尖用力碾了碾光头被踩着的肩膀。
“之前在码头,喊人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嗯?声音不是挺大?”他歪了歪头,黑垂落额前,衬得那张俊美的脸庞愈冷酷,“怎么这会儿,你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连个影子都没了?”
光头被他碾得冷汗直冒,剧痛让他几乎昏厥。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扫视着空旷死寂的仓库。
除了角落里堆积如山的破烂货箱,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出时带出来的二十多个心腹手下,叫嚣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德国佬”一点颜色瞧瞧,此刻这群人仿佛凭空蒸了一般,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恐惧瞬间攫住了光头的心脏,比手腕上的剧痛更甚百倍。
他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的人,他们…他们去哪了?”
霍弋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你猜呢?”
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满意地看着光头男疼得脸色惨白,眼珠暴凸。
“听说你在仰光东郊,藏了支不错的私人武装?三百来人,装备精良?”
光头男身体霎时一僵,眼中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知道,自己彻底栽了。
“我呢,”霍弋拍了拍光头男油腻的脸颊,动作带着侮辱性的轻佻,“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点人保护自己,实在没安全感,要不把你那支武装军,送给我玩玩?”
“霍弋,你个不要脸的,你休想!”光头气得浑身抖,也顾不得害怕了,“那是老子拼了命抢来的,我的人不会服一个外国佬的。”
那支武装军是他耗费无数心血,踩着无数尸骨才抢到手的。
是他立足缅甸的根本,是他最后的底牌。
“不愿意啊?”霍弋挑了挑眉。
他不慌不忙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在光头面前晃了晃:“认识这个吗?你瑞士银行的账户,还有你在泰国养的那个小情人和私生子住的地址”
光头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选吧,”霍弋把文件塞回口袋,“武装给我,或者”
紧接着,他凑近光头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
光头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最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上:“给你,都给你。”
霍弋满意地笑了,笑意未达眼底。
“早这么痛快,何必受罪呢?”他的声音轻飘飘的,随后不再看地上瘫软如泥的光头男,转身往外走,“让人处理干净。”
阿诺德低沉地应了一声:“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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