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的前几分钟,马克还在做最后动员:“五进三决赛,第一名o万欧元奖金,第二名万,明年直通维也纳金色大厅参加第七届国际青年管弦赛。”
他看了眼抽签结果:“我们是第三个出场,前有莫斯科和塞格德,形势不太妙。”
第一个出场的莫斯科音乐学院选择了李维斯的《唐璜的回忆》。钢琴手索菲亚的钢琴独奏部分展现出惊人的触键控制力,左手八度音阶干净利落,右手旋律线条极具歌唱性。
整个乐团的和声平衡也近乎完美,最终拿到的高分,暂时位居第一。
“太强了。”莉莎紧张地抓住江甯的手,“他们连木管组的音准都调得这么准。”
第二个出场的塞格德学院大提琴席展示了惊人的跳弓技巧,在柴可夫斯基《洛可可主题变奏曲》中贡献了教科书级别的表演。他们拿到了的高分,位居第二。
“第三组准备!”工作人员喊道。
“到我们了。”临上台前,马克最后叮嘱,“记住,这曲目的弹性度要控制好,特别是verity的转调部分。”
约旦沙漠营地里,霍弋军靴下踩着个被胶带封嘴的男人。笔记本电脑摆在弹药箱上,直播着比赛画面。
屏幕里,江甯正走向钢琴。聚光灯下,她脖子上的项链闪着银麟的光芒。
霍弋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脚下力道又重了几分,被他踩着的约旦中间商索朗平出闷哼,嘴上的绷带渗出血迹。
“闭嘴。只要你在欧洲一天,能逃得到哪里去?”他碾了碾脚尖,目光没离开屏幕。
江甯进入状态,《英雄波兰舞曲》开篇的极强和弦震撼全场,整个乐团随之迸出磅礴气势。
她完美驾驭了那些复杂的二对三节奏,等到转调部分,她还刻意加强了左手的断奏,与管乐组的连奏形成鲜明对比。
“漂亮!”评委席有人小声赞叹,甚至有媒体将镜头对准她,特写着她飞舞的手指。
这一刻,江甯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连头丝都像是会天生光,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啧,还挺像样。”霍弋轻笑。
这时,阿诺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个更高大的壮汉:“先生,沃罗宁到了。”
沃罗宁手里拎着把狙击枪:“老大,t-o坦克已经交付给伊拉克人了。”
霍弋关掉电脑,把脚下的叛徒踢给他:“这里剩下的交给你,我要回米兰。”
“明白。”沃罗宁居高临下看着脚下的倒霉蛋,踹了一脚:“废物,收了这么多钱,连批文都搞不定。”
两个小时后,所有比赛结束。
颁奖典礼上,江甯代表团队领取第二名奖杯。他们与莫斯科同分,但先出场者占优。
虽然马克先生暗示有评委偏袒,江甯却依然笑得开心,这是她第一次站在国际领奖台上。
迎着台下团员们欣喜的目光,她想,以后要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才行。
比赛结束后,江甯被团员们拉着去酒吧参加庆功宴。
酒吧灯光闪烁迷离。江甯盯着桌上琥珀色的威士忌呆,这和霍弋常喝的好像是一个牌子。她鬼使神差地倒了半杯,学着男人的样子一口闷了下去。
“咳咳!”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烧到胃里,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喝完。
“verity,我看到了个金帅哥。”莉莎兴奋地晃她的手,“我去要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