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衣袖遮掩下,官居直接握住了云简初的手。
云简初怔愣片刻,抬眸看了官居一眼,唇角微微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开口。
官居察觉到云简初的沉默,侧过头去,轻轻捏了捏云简初的手,低声道:“叔父还在想萧姨的话?”
官居便知道,云简初定然是承受了许多方才答应了他。
所以他也怕,怕万一哪一天云简初腻烦了,想离开他了。
云简初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心中微微一颤。
沉默片刻,云简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萧谷主的话也在预料之中,我不会将之放在心上。”
从吻上官居那刻,云简初便知道他与官居之事,必会惹人非议。可他们,不过是彼此心悦罢了。
而官居选择了他,他也选择了官居,云简初知自己不能逃避退缩,他也没有后路可退。
“那叔父因何不开心?”
云简初现在所念一如当初煎熬的官居,官居忧他声名,他也不可避免担心官居处境。
可转念一想,今日场景、话语,他们日后还会一遍又一遍遇到,也算不得什么。
只要他们心意相通。
“没有。”
良久,云简初摇了摇头。
“是么?”
夜色渐浓,云简初躺在床上,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今日的情景。翻来覆去,终究难以入眠,索性起身披上外衣,走出房门。
他后来也没回官居的话,只要一想到官居的神情,心中便一阵烦闷。
来到官居的房门外,云简初抬起的手又放下,直接推门而入。
“谁?”
暗夜里,官居冷声呵道。
“官居。”
那人只是简简单单唤了他一声,官居便无法对他摆出任何脸色,只是疑惑道:“叔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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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简初没有说话。
只是借着月光缓步走近床榻。
“叔父?”
“……”
云简初坐在床畔,与官居无言相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官居还是唤的他“叔父”。
“出什么事了?”
官居碰到云简初冰凉的手,不禁紧张地抓起捧在手里为他呼气取暖。
云简初衣裳单薄,夜里寒凉,不受凉才是怪事。
念及此,官居不由对云简初心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