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相思门啊,四年前要不是它和霁月谷起了争端,后来怎么会害得云起山庄成如今这个模样?云起山庄势弱,他们三家制衡江湖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我听说的是流月派才是幕后黑手。”
“谁懂啊?”
“……”
正听得津津有味,耳畔忽然听到一句调笑:“这么喜欢听?怎么不告诉我?我讲给你听。”
陈不休不知去哪里了,而官居好像又生气了,郁离回过身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不想听。”
“哦,是吗?”
郁离能感觉官居的手移到他的腰侧,连忙退后几步远:“是的。”
“说来这些事都跟你脱不了干系,你还是故事里的主人公,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不好奇。”
郁离已经逐渐习惯了一个人漂泊的生活,若不是官居,他此刻还不知道在哪里。
他们说的这些事,他从说书先生口里听到了一些。但能流传下来的版本,又能有多少是真人真事,他自是知道的。
郁离想过自己曾经或许是对谁很重要的人,但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面对曾经的自己。
他在逃避。
官居,官居,难怪当初觉得有些耳熟,原来是云起山庄的原少主。不过现在云起山庄不归他罢了。
而自己的身份,他也有了猜测。
“你的心好狠。”
“心狠也是好事。”
“呵,虽然我现在算不得云起山庄的人,但我也相信那些师兄弟和我一样,十分想念你。
你说,再看到你,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想杀了你。毕竟,如果不是你,云起山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分崩离析,空有一个名字?”
郁离摇头,不想再和官居说话。
他若真是云起山庄的云简初,那官居还是他的侄子,竟然这么对他,简直是大逆不道。
郁离就算失了忆,他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那便是栽赃嫁祸了。
可是他,没有半点头绪。
“怎么一会儿没见就迫不及待找人家去了?还说不重要。咦~”
知道官居心情不爽,陈不休这次很是克制,勾上官居肩膀。他这才仔细看了看那遮遮掩掩的人:
“若是他是女子,我就要怀疑你金屋藏娇了。”
郁离心头一阵恶寒,正好初华派来了弟子,开始引着宾客就座。
岑朝荣和南宿平的大婚应南宿平的要求在容园举行。
容园,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高台,视野最好,外围装饰着彩灯和红绸。连接着圆台的只有一条青石小道,客人环绕圆台而坐。
一桌只有两个位置,郁离正想着要不要成全官居和陈不休,官居不容分说揽住他朝座位走去。
身后陈不休笑了笑,跟在二人旁边。
初华派财力还算雄厚,桌上摆着蔬果和一些菜品,郁离仗着有帷帽遮挡,丢人丢的也不是他的,不时吃点。
“看对面。”
官居夺了郁离手里的葡萄,面不改色。
郁离抬起头又低下:“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