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官居没了后话,叫人去请了萧云霁,随后一言不发坐在床侧。
“我这不是还好么?”
云简初哪里会不懂官居的意思,轻轻勾住他的指尖,“官居,这次是意外。”
“哪次不是意外?”
官居语气还算是平静,只是其中夹杂着几许愠怒还有后怕。
云简初出事那日,百里之外,官居失手翻了砚台,纸上一片浓稠的黑。
“如果不是预感不妙,如果我没有来,叔父可知山门一别或许就是最后一面?”
自知失理,云简初还要说什么萧云霁已经到了。
“萧姨,麻烦您了。”
官居见到来人自觉让开位置,也不再看云简初。
沉默片刻后,萧云霁面色沉重:“这是血融蛊,中蛊者,蛊虫会随血液流动,逐步吞噬其精血,直到最后中蛊者血尽而亡。
我之前用了药丸为简初增补气血,只是这只能暂时缓解症状,并不能彻底医治。”
官居不由捏紧了拳头,苦涩道:“除了杀了母蛊,难道就没有医治之法么?”
“官居,我已命人搜寻霁月谷上下,只要有一点消息就会立即告知你们。”
“萧姨,放眼整个江湖,除了你,只怕没有人能救得了叔父,你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
官居眼中的希冀就要溢出来,云简初说不清此刻自己心里是何滋味。
若说他命该绝,总要等真相浮出水面之后。
况且有了牵念,留官居一人亦是不公。
“这,”萧云霁为难道,“确实还有一法。”
官居顷刻一喜,但见萧云霁面色不佳,亦知此法艰难:“是什么?”
“以金针作媒介,将蛊虫引到另一人身上。只是受了蛊虫之人,也活不久了。”
云简初脸色瞬间一沉,这哪算什么解法,抬眼见官居似在思量此法的可行性,不禁开口:“官居。”
官居并未理会,微微讶然,问萧云霁:“若有人心甘情愿承受血融蛊,萧姨能护下叔父么?”
“可以,只要日后加以温养调理。只是这恢复的时间还要看蛊虫在简初身体里呆了多久。时间越久,对简初身体的伤害愈大。”
官居目光灼灼看向萧云霁:“萧姨,求你救他。”
“官居,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官居!”眼看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云简初连忙呵住官居。
“知道。”
官居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萧云霁见状叹了一口气:“唉,官居,你莫要冲动,我走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看官居还有追出去的意思,云简初额头一痛,颤声唤了一句:“官居,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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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防线一击即溃。
官居霎时撤下伪装,反身来到云简初身边,只是脸上还有明显的僵硬之色:“哪里?”
心情稍缓,云简初小声道:“官居,你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