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起来都不太开心,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争吵,管家也不敢多嘴问。
宴琛站起身,把请帖随手扔在沙发上,说:“不吃了。”
管家:“好的,等您有胃口了,再给您送上来。”
宴琛迈步离开:“嗯。”
管家准备把他扔在沙发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没想到宴琛走了几步又返了回来,他拿走了请帖和应书带来的小盒子,这次走得很潇洒,没有再回头。
其实冷静下来后,宴琛还是能理解应书的脑回路。
或许在应书那里,气运之子有另一套判定。
应书刚刚在心里称他为男二,并且还提到了男二的悲惨命运。
也就是说,应书也许和他一样,都觉醒了自我意识,知道了每个人的结局。
所以在应书看来,从头赢到尾的霍知州才是真正的气运之子,而身为男二的他,不过是短暂拥有过一段美好的人生,很快就被命运抛弃,沦为弃子,根本不符合气运之子的标准,也没有攻略的价值。
即便宴琛已经脱离了剧情,可目前看来,他依旧没有摆脱男二的头衔。
这真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他似乎……注定无法帮到应书。
宴琛回到房间,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招财猫,屈着手指弹了它脑袋两下,道:“歧视男二?你接的任务对吗?”
憨态可掬的招财猫弯着眼睛笑,并不能给他回答,宴琛轻轻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两天,宴琛都没再见应书。
虽然两人口头上结成了联盟,但实际打那天以后,两人都没有再联系对方。
宴琛在工作之余,偶尔听到应不凡抱怨,说应书又跑去见霍知州了,怎么劝都听不进去,好像一日不和霍知州见面,他都不痛快。
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越来越多,应不凡头疼不已。
迟钝的他也终于回过味来,弟弟对霍知州是真的有非同一般的感情,可又不知如何出手干预。
他好不容易笼络了弟弟的心,不想关系再次恶化,更不想弟弟为一个人不值得的人深陷进去。
宴琛没有发表评论,毕竟他知道应书的苦衷,还无法对外言说。
秦翰庭在群里@他,问:【手机坏了?没看见消息?你就这么放着不管?】
宴琛:【我怎么管?】
秦翰庭:【我寻思着,你们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说的话他能听不?】
应不凡:【对对对,有这回事儿。阿琛,你能旁敲侧击帮我劝劝他吗?】
隔了许久,宴琛回:【再说吧,我的话他也不一定听。】
再见到应书,是在朋友组织的派对上,霍知州也在。
宴琛和霍知州虽说王不见王,但圈子就这么大,免不了有共同朋友,也不可避免会见面,今晚就是如此。
宴琛因为忙项目,到得比较晚。
樊斯岳亲自出来接的他,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宴琛:“你电话都快给我打爆了。”
樊斯岳:“这不好久没见了吗?今晚必须喝两杯啊。”
宴琛:“明天一早要开会,不喝了,我坐坐就走。”
两人刚走进内厅,便听到那头在起哄:“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樊斯岳道:“知州哥胃不好,那位应二公子今晚帮他挡了不少酒,听说他最近整天追着知州哥跑,传言真是不假啊。”
宴琛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应书身上。
他脸颊绯红,明显有些不胜酒力,但还是端着酒杯豪迈地一饮而尽。
宴琛有些不痛快,舌尖顶了顶左腮,问:“喝多少了?”
樊斯岳:“不知道,挺多的。”
宴琛的目光又落在霍知州身上,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模样,宴琛一股无名火“腾腾”往上窜。
“应二公子好酒量,来,我敬你一杯,你可得给这个面子。”其中一人拱火道。
宴琛敢说,这里面大多数人都未必喜欢应书,所以多少有点针对他,明知他已到极限,却还在不断给他灌酒。
他们的行为恰好也印证了霍知州的态度,如果他有帮应书说一句话,起哄的人不敢如此。
应书双眼迷离,正要伸手去接,酒杯却被另一人半空夺走。
宴琛笑道:“我来得晚,怎么没人敬我?”
男人赶紧道:“琛哥,刚刚没看见你,什么时候到的?”
宴琛:“刚到。”
说完,他放下酒杯,对樊斯岳道:“有饮料吗?我开车来的,不方便喝酒。”
樊斯岳倒了一杯葡萄汁递给他,说:“真一点不喝?不像你的作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