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个年代,丝织品都很脆弱,既然亚瑟重视,古斯也就放弃了测试。
不过,1899年的木门,哪怕被暴力破开过,合起来的状态似乎依然足够承载一些往复动态力。
论及住处,门是脸面,地板是根骨,内里的稳固远比表面的光鲜更为关键。考虑到未来迟早要弄一栋小房子,在测验过门板之后,赏金猎人古斯从背后摁着他那身价5000美金的猎物,仔细地确认过木地板在不同力度下会发出多少不同噪音。
而亚瑟·摩根也不愧是范德林德帮最值得信任的战士,全程只溢出些要吞不吞的含混音节。直到被顶在房间另一头翻过身,才终于在粗重的喘息中泄出几声咒骂。
窗外,被拴在树边的两匹马不安地竖起耳朵,断断续续的响动惊得它们不住甩动尾巴。黑朗姆困惑地打了个响鼻,又关心地呼唤了两声,但今时不同往日,换来的只是几句模糊音节。它只好背过身,专心啃起夜露未干的草。
第二天,相当罕见地,古斯醒来,亚瑟还在睡。
已近正午,刺眼的阳光毫不客气地穿透木板缝隙和破损的窗户,照亮乱七八糟的床铺——这得感谢那帮奥德里斯科,虽然先占了这处空屋,倒也有收拾过。亚瑟陷在一堆毯子里,从不离身的武器落在床角和地板,平日如影随形的小地图和状态栏也一反常态,通通隐去了踪迹。
穿越前登录游戏,有时能随机到亚瑟扣着帽子打盹,得推一下鼠标抑或敲个按键,这位危险的亡命徒才会被唤醒。每回碰着这个开场,古斯总会冒出股扰人清梦的愧疚感。不过,现在,反正已经睡过一晚……
镜头推近。亚瑟的睡颜相当放松,浓眉舒展,经常收紧的唇角也松开。暗金的胡茬在阳光里毛茸茸的,似乎比昨日长了些,又似乎没有。古斯的手蠢蠢欲动,克制不住地想要去挠——
亚瑟猛地睁眼,上身跟着撑起,毛毯滑落,一条胳膊惯性摸往腰间。下一秒,他抽了口气,低声骂了句,重重倒回床上。
地图和状态栏跟着蹦出来:马停在屋外不远,生命值和每次早起时相差不多,唯一变化的是体力和死神之眼——
死神之眼剩一半。但代表核心体力值的实心闪电标剩了个尾巴尖,外围圈着的体力圈也只余下三分之一。
作为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古斯厚颜无耻地凑得更近。
【早上好,亲爱的。睡得怎么样?】
“……别那么叫我。”男人咕哝,继而被自己沙哑的嗓音一噎。他顿了顿,最终用力抹了把脸:
“你他*对我隐瞒了多少事,嗯?”
古斯饶有兴致地摸上那个觊觎半天的下巴。
【听起来你对我有不少设想,是么?】
这回亚瑟毫不犹豫地做了个驱赶手势。接着,他重新起身,离开床铺时微微一滞,表情不善地盯住镜头:
“真够能憋的。小子。计划多久了?”
【你指什么,昨晚的事?】
男人啐出一口:“不是你那些下流勾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什么都没穿,先踩进靴子里,随后麻利地抓起武器带。枪和子弹在手,这才去逐一回收散在屋内的衣物。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斜斜打入房中,那副结实得像头猛兽的躯体上,先前按摩留下的痧痕已然淡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落点更明显的印记。
尤其在那段收束明显的腰,几道明显的握痕,依然清晰地印在线条明晰的肌理上——
啪啦。
衬衫一展。在古斯遗憾的目光里,它们被盖上了。
“说话。邪祟。”亚瑟不耐烦地系着衬衫扣子。“否则别想有下次。”
古斯:?!!
古斯果断地贴过去:【这么说来你也同意——】
“管好你的嘴,小子。”亚瑟冷然打断,“说你该说的。”
【可是,摩根先生,】古斯拖长语调,【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镜头里的男人一言不发地捡起长裤和皮带。等子弹带也稳稳当当地上腰,才没好气地冷笑一声。
“早该猜到你没那么简单。”他脸色阴沉。“一个正常男人,”他停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斟酌措辞,“昨晚那种程度……不可能有那么久。”
【可是,亚瑟,我以为,你也很享受?】古斯无辜地说,【好几次,你切进死神之眼,腰也在自己扭,我以为你在暗示我加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