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不敢否认,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是,一样”
卫玹览气得很,“还不说实话,拉下去砍了”
牢头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昨天周大夫一进来就被人给抓住了,本来我们只是打算困住他,不让他出去报信,但是他今天早上趁衙役打瞌睡的时候割破了绳子要跑,衙役瞌睡没睡醒,一时犯浑就抽了刀”
牢头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的话,卫玹览气得脚痒痒,又问道:“那你说的佛珠的事也是假的?就是为了离间我跟摄政王”
这话牢头可万万不敢认,只俯身道:“小的家乡有这种说法,小的也是情急,皇上就饶过小的这一回吧”
卫玹览冷冷道:“你最好祈祷周云衣没事,要不然,哼”
卫玹览说完就看向了顾月舒,顾月舒对上他的视线,略有些不解,“陛下想如何处置?”
卫玹览道:“这事有劳你处理了,我着人去找胡庆新的下落,就不信他还真能跑了”
牢头一听卫玹览要把他交给顾月舒,连忙磕头求饶,“陛下,我也是受了胡大人的哄骗才会酿成大错,小的只是从犯啊,陛下,就算要定罪也应该等到胡庆新回来审理过后在定罪啊”
听了他的话卫玹览都气笑了,“你还挑上了”
顾月舒冷冰冰的视线扫过牢头,牢头被震慑得瑟缩了一下,怯懦的喊了一声,“王爷,按照律法确实该如此”
顾月舒回道:“你欺君罔上,肆意伤人,知法犯法,按照律法,当诛九族”
牢头顿时瞪大了眼睛,“王爷,小的绝没有欺君罔上”
顾月舒朝季潇使了眼色,季潇连忙上前将牢头拉了下去,牢头自知此番逃不过了,咬着牙喊道:“陛下,小的是九千岁的人,小的是九千岁的人,您不能把我交给摄政王啊”
顾月舒眼神微凛,一个抬眸,季潇瞧见了一个手刀就打晕了牢头,卫玹览听了他的话骂了一句,“又是九千岁,真是蛀虫”
顾月舒看了卫玹览一眼,卫玹览道:“这里确实阴湿,咱们出去吧”
两人一道出了大牢,卫玹览这才放开了顾月舒的手,将手腕上的佛珠褪下来还给了顾月舒,“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但图个心安还是可以的”
顾月舒没有接,“陛下既喜欢就留下吧”
卫玹览拉过他的手给他戴上,“算了,你留着吧,我看你的处境比我还危险”
顾月舒没在说话,他垂眸看了一眼手腕的佛珠,将手放了下去,“胡庆新的事,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卫玹览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觉得呢?”
顾月舒回道:“查清事实,依法处理”
卫玹览点了头,随即又问道:“那个牢头说他是何西淮的人,会不会这个胡庆新也是他的人?”
顾月舒眉头微挑,“事情没查清之前,臣不敢妄下论断”
卫玹览敏锐的察觉,顾月舒似乎很避讳在他面前说起何西淮,看来他还是认为自己会因为何西淮而徇私,既然如此,那他偏偏要做给他看,不仅不会因为何西淮徇私,就连何西淮都要针对。
卫玹览道:“抓捕胡庆新的衙役派出去没有?”
顾月舒回道:“尚未”
这倒是有点让卫玹览惊讶,“你不是都知道胡庆新跑了吗,怎么不派人去抓他啊?”
对于他这么直白的话,把顾月舒说懵了,但见他神色没有丝毫责怪揶揄的意思,顾月舒才解释道:“臣虽然有所怀疑,但也是刚才确定的”
卫玹览一拍脑门,“怪我,我就不该拦你的”
顾月舒回道:“这事与陛下无关,是他们太大胆了”
卫玹览深觉有理,于是煞有介事的点了头,“那现在派人去抓捕”
顾月舒问了一句,“不知道是派巡抚衙门的差役还是派总督衙门的差役?”
这其中的区别卫玹览也搞不明白,于是就说:“你看着安排”
顾月舒道:“那就派总督衙门的差役去,此事让勾汇知督办”
卫玹览只能点头,顾月舒把事情安排下去,两人这才一起吃早上,饭桌上卫玹览低声问道:“勾汇知是谁啊?”
鉴于卫玹览失忆了,顾月舒倒是没诧异,跟他说道:“彰德总督”
卫玹览又问道:“那胡庆新跟勾汇知谁官大”
顾月舒看了卫玹览一眼,见他目光满是好奇,眼神又单纯,顾月舒便回道:“勾汇知,总督比巡抚官大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