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所写弹劾淑妃和公主的奏折便是凭证。和大人言辞激昂,怒斥淑妃乃祸水,公主乃灾星,如今事事皆已证明淑妃和公主之清正。反倒是和大人……”
他接着又甩出一张供词。
“您这些年,收受官员贿赂,肆意弹劾政敌之事,可是不下数起啊。”
一瞬间,那官员瘫坐在地上,险些惊死过去。
这么多年了,他一次也没被现过,他自以为做得很是隐蔽,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说,陛下早就知道他们有问题,这才放任他们弹劾宫妃龙嗣。
等到时机合适,这才一网打尽?
他忽然有些不寒而栗。
程让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带走!”
随即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名单来,划掉“和引”二字。
“下一家!”
一连几日,京中官员们夜夜无眠,日日打听程让走到哪家了。
景朝展到如今,做官做到京官这份上的,多多少少手里都脏。
就算自己不沾,亲故旧友也必定有所沾染,或大或小,或轻或重,可不管怎样,都是个把柄。
若是陛下起了心思,这就是催命符!
京中一时风声鹤唳,人人都居家保命。青楼楚馆刹那少了大半的客人。
不过,有人害怕着等待命运判决,也有人恶向胆边生,买通江湖人士,下了杀手……
程让是在回宫的路上遭遇刺杀的。
纵然他身手了得,可人手不及对方,他腹部受了冷箭,抬回宫中时,已然气若游丝了。
崇庆帝看了一眼,询问旁边的队副,“走到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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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副怔愣片刻才回过神陛下问的是程让接管的差事办得如何,连忙看了名册,“禀陛下,还剩陈菘、游珃、付利。”
崇庆帝皱眉,这三人,是名单中与琅琊王氏过从最亲密的,也是官位这批人中官位最好的三个,所以才放到了最后。
程让被刺杀之事,必然就出自这三人之手。
可如今程让受如此重伤,必定是不能再去缉拿官员了的。
事情还没做完,人先倒下了。
崇庆帝没再给他一个眼神,只是摆了摆手。
“叫个医师治一治,看看能不能救回命来。”
在无人看到的角落,程让的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眼看着程让被抬走,宋祁忙不迭上前请愿。
“陛下!臣愿接手程让未尽之事!”
之前陛下点名命程让去,他是有些不服气的。
程让不过一个阉人,程让能做的,他做的只会更出色。
他坚信,陛下只是没有看到他的能力罢了,所以程让出事的消息传来,他比任何人都兴奋。
总算到了陛下看到他能耐的时候!
崇庆帝看他一眼,颇有些犹豫。
“你也看到了,此事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会如程让一样,保不准哪日就没了命。你和程让不同,你可是永阳伯府的世子。”
永阳伯是有从龙之功的臣子,与他母族是姻亲,从来效忠于他,不曾偏移。
所以他也善待永阳伯府后人,将功夫最好的宋祁提到了他身边来,掌管近卫。
宋祁拱手,“陛下,臣不怕死!臣只怕不能为陛下尽忠!”
崇庆帝大赞,“这才是宋家的好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