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给陛下为嫔为妃,也必定是赐婚给皇室公卿,前程锦绣!
太后虽没有多说许多话,但也足够了,很快到了下一批。
“扬州都督韩端朝之女韩江雪,年十七!”
杨佩宁来了兴致。
谢家平西北,韩家守西南。
这又是一位将门女。
记忆中,韩江雪可是杨婉因最好的姐妹,替她冲锋陷阵不说,为了杨婉因甚至能豁出性命去,为杨婉因登临后位立下汗马功劳。
与贵妃的英气不同,韩江雪更偏温婉柔和,但眼角眉梢间坚毅清冷,透露着出自武将家族特有的精气神儿。
光是人往那一站,便叫人觉得与众不同。
太后连说了三个“好”字。
倒是皇后,看向韩江雪的目光意味不明。
几日时间很快过去,能中选的基本都中选了,没中选的家世也比较低了。
杨佩宁将记忆中存在的人看得都差不多了,唯独剩一个人没看到。
正想着亲眼见见呢,殿选的最后两日妙仪了热,她便瞬间没了看人的心情,一心扑在妙仪身上去了。
深夜,倚华宫,陈合松长舒一口气。
“回禀陛下娘娘,公主殿下退热了,接下来只需再吃个两日的药,便可大好了。”
杨佩宁却并未彻底安心,“有劳你了,过后两日还要劳烦你每日来给妙仪诊脉,确保公主无虞。”
陈合松拱手,“微臣遵命。”
“母妃莫要太担忧了,您都守了妹妹一整日了,今晚儿臣来守着妹妹。您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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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彰是从上书房告了假来的,见妹妹生病,他很不好受。
杨佩宁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孩子。”
见妙仪再次熟睡过去了,便抬手示意熄了殿内的灯盏,又命槐序和连彰一同守着,这才随崇庆帝出门去。
崇庆帝见她目下青黑,便知她是一直没合眼。
“这么多宫人守着呢,你莫要太劳累着自个儿了。”
杨佩宁许是知道公主没事了,皱着的眉眼也松泛开来,“十月怀胎才得这么一个宝贝,臣妾哪里放心得下。哪怕不能做什么,让她一睁眼便能看到母妃在身边能够安心,我便觉值得。”
烛火幽微闪烁,她眼里含笑,融了细碎的影,柔和得叫人心醉。
崇庆帝眼里心里见到的都是她对孩子的重视和亲昵。
他忽而觉自己对孩子们的关心是否太少?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在意皇嗣,更在意这个象征着景朝安宁太平的祥瑞福星。
可一直以来,他都认为皇嗣有宫人们和太医守着便是足够了,毕竟他不是医师,也瞧不来病,开不了方子,何需浪费时间陪着……
记忆逐渐深了,一股难言的失落和酸涩之感漫上心间。
皇室里,亲情都是淡漠的。
他这里享受到的父母亲情,更是少之又少。
他掩饰了脸上异样,感慨:“有你这样好的母妃,也难怪连彰如此重视妙仪。”
言语间,并未提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