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倦听得烦:“再叫就把袜子脱下来塞他们嘴里,吵死了!”
几人看看这兵卒子的大汗脚,顿时都不出声了,一个个憋得脸都通红。
另一边白恕气急败坏地踢走一个小石子,“该死的,被他算计了!”
两人皆是一脸的气急败坏,四下环顾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直到追过去的士兵拖回四个惨声哀嚎的人,才纷纷看过去。
正是逃走的癞子和三个手下。
还有一脸从容的林山倦。
林山倦把弓箭给齐圳拿好,齐圳瞥了一眼,箭筒里的二十只羽箭,现在还剩下十二只。
他睁大了眼,见那四人皆是两条小腿各被一箭射穿,惊得他在箭袋和那四个人腿上来回看。
“大大大人,这……”
林山倦拍拍他肩膀:“运气好,蒙的,走吧,冷都冷死了!”
齐圳傻傻的点头,提着箭袋回过头,看着林山倦冻得瑟缩着上马,再度被这巨大的反差搞得不知说什么好。
蒙的?在这么黑的夜晚,能箭无虚发,全中小腿,这也太……
“齐圳,再不走我蒙你了哦。”
“啊来来来了!”
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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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是怎么个严法
——公主府——
祁照眠离开浴池,擦了头发,换好衣服回到卧房。
床上摆着两床被子,靠在一起的样子无端叫人觉得多出几分温馨。
大概是陈嬷嬷预备的,她倒是真上心,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祁照眠无奈地摇摇头,掀起一边躺进去,半晌又睁开眼看看外头那床被子,心里生出些许猜测。
她出去捉人,按理说应该也不会太久,怎么三个时辰过去还未回来?
还是今晚,不回来了?
该叫月留跟去看看的,好过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
林山倦。
林山倦。
祁照眠忽地有些睡不着,她翻了个身侧卧,满脑子都是晚膳时,这人又是夹菜又是感激的殷勤样,想着想着,唇角便扬起来。
她倒是也单纯,只不过因为不用再喝瓦罐汤,就高兴成那个样子。
说什么洗得干干净净,她倒是一点羞臊也无。
查了这么久,关于林山倦的背景简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简单,不对,是连白纸都没有。
她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也没有生平,甚至没有任何人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个人的痕迹如此干净,要么就是有更大的阴谋,所以故意把过往清理得干净。
要么……她并不是靖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