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杨家秀才郎吗?听说平日都住在书院,怎么今日在这儿碰着了?站在这儿这是在叫谁啊?”
出来打水的李正根眼尖瞥见了,不禁惊奇。
不怪他如此说,杨家在镇上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在这附近几个小村里可谓是风头无两。
毕竟他们家奇小子可是个未及冠的秀才郎。
虽说秀才不稀奇,但在未及冠这个年纪就有了拿得出手的功名,可谓是才俊。
平日奇小子都住在书院,就连一旬一休的书院放假日也难得回来。
而且回来也是到东杨庄去回杨家啊,人怎么到了这里?
这怎么能不叫人纳闷惊讶。
正巧二虎和他娘从河边走了过来,听到了这话。
二虎正帮他娘抬着两大盆刚洗好的冬衣和碟碗家具,无暇顾及,随口回了句,“估计是赶上了旬休吧。”
倒是二虎他娘拎着两根捣衣的棒槌,还有空往那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居然还看出了些东西。
听到奇小子嘴上说的话,又确定了下那两间草屋,二虎娘愣了一下,小声问李正根。
“王家那个狼小子回来了?!我们咋都没听着信儿呢。”
李正根听到二虎他娘这话也正纳闷呢。
他们两家还是邻居,那两间快要塌了的茅草屋有没有人住,他家能不知道?
不禁推测,“奇小子记岔了吧,这家一直没人回来啊,这几日夜里也没见着油灯亮。”
王二
接下来事情也确实如两人所说,可能王家根本没人回来。
因为不管杨奇在门外如何说,茅草屋始终静悄悄的。
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大半都要归功于二虎他娘。
听到村里围观的人在议论,杨奇苍白的脸色渐渐涨红,隐在衣袖里的拳头攥得吱吱作响,垂下来的眼底满是阴鸷和愤恨。
要不是为了王重活着回来肯定会带回来的奖赏,他今日才懒得到这埋汰地儿丢人现眼。
不然什么时候那条可怜又恶心的哈巴狗也能这般羞辱他。
杨奇心底忿忿不平,满是阴暗心思。
不过现下这般,也正中他的算计。
他这回过来,除了要奖赏银子,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
就是扭转村里人对他们家当初‘不认人’薄情寡义的坏印象。
想到这里,杨奇就心生恼怒。
怨怪他娘当初做事为何如此疏忽和绝情,造成了现在这般样子,还要他来收拾烂摊子。
全然忘了当初他娘从娘家搬回来的好东西和从王重手里夺过来的从军人头费尽数都花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