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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音的手指猛地一顿,琴音戛然而止。
她缓缓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魏司蕴愣了愣,赶忙用手语再次问道:
?你的耳朵恢复了?】
“没有。”她垂眸看着琴键,声音轻得像羽毛,“只是
弹了太多次,手指记得而已。”
魏司蕴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他快步走过来,一把将
她揽进怀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吓死了?
沈淮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想。
当初那个少年跪在她面前发誓一定会治好她的耳
朵。
而现在这个男人面对她耳朵恢复的态度居然是“吓死
了”?
突然一股混杂着甜腻的腥气钻进鼻腔。
“呕一一”
沈淮音猛地偏过头,胃里翻江倒海,她推开魏司蕴,
剧烈地干呕起来。
“淮音!”魏司蕴脸上写满心疼,他轻抚着她的后背,
?是不是谁给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现在就去把后
厨的人全都开除!】
“别碰我。”沈淮音挥开他的手,声音嘶哑,“魏司蕴,
你能不能别总这样?”
她抬起头,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每次出了
事,你都要找个人来承担责任,好像这样就能证明你
多在乎我。可你做这些的时候,问过我需要吗?”
魏司蕴愣住了,他看着沈淮音泛红的眼眶,神色软了
下来:
?是我不好,最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太少,你是不
是生我气了?】
他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要不今天不拍照了?我带
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日料,好好陪你一天,好不好?】
沈淮音别开脸,避开他的触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说的。”
魏司蕴以为她松了口,立刻笑着应承:【当然,我说的
?1
可拍照的过程还是成了煎熬。
沈淮音坐在布景板前,胃里的恶心感一阵强过一阵,
她频繁地跑去洗手间干呕,脸色苍白得像纸。
魏司蕴几次想上前扶她,都被她用眼神逼退。
“别过来。”她靠在洗手台边,喘着气说,“我闻着你身
上的味道,会更想吐。”
魏司蕴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下意识地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