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睁大双眼:“夫子,你衣襟上居然别了一朵花?”
谢修竹:……
算了,好歹是发现了。
谢修竹此人跟风花雪月那类东西特别不搭,李珍觉得十分惊奇,绕着他看了好几圈。
“诶?夫子的衣衫什么时候换成墨绿色的了?是今日才换的吗?”
谢修竹再次:……
谢邀,你说浅绿色更适合我弟弟的那天就换了。
他心里有点埋怨,又有点窃喜,好像精心准备的礼物等了许久终于被人拆开。
李珍一向爱逗谢修竹,此刻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近他:“夫子不是最正经了吗?什么时候也学旁人开始戴这些花儿朵儿的了?”
她的脸一凑近,谢修竹耳朵开始透红起来:“也不是学,就是早上看到腊梅花开,兴之所至罢了。”
看着谢修竹神色如此不自在,李珍回想起他刚刚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于是她用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嗯,兴之所至,兴之所至好啊。”
谢修竹被这眼神看得一阵心虚,好像有什么隐秘的心事被李珍看穿了一样。
李珍继续说:“花朵其实很衬夫子,到了那日……夫子还会在衣服上别上一枝花吗?”
“那日?”谢修竹茫然。
李珍也不解答,就笑吟吟地看他。
谢修竹顿时理解李珍说的是哪日了。他心跳骤然加快,温度涌上脸颊,迅速低下头去,意图将花掩盖。
刚刚有多么希望花被发现,谢修竹现在就有多么希望它不被看见。
“吉服自有其形制,大约……大约是不能的吧。”
“真可惜,”李珍摇头叹气,“若是能在吉服上别一枝花,到了洞房花烛那日,我就能将那花从夫子领上亲手摘下,再把夫子的外袍给……”
“公主慎言!”
听着李珍在上书房内当着众人的面越说越离谱,谢修竹不得不提高声音打断她。
他面呈绯色,看上去带有薄怒。
李珍倒也不恼:“夫子何必动怒,反正也是迟早的事。”
“公主……”谢修竹脸皮越发涨红。
“好好好,我不说了,”李珍面上现出无奈,“那我走总行了吧?”
说完,她也不管谢修竹有什么反应,转身朝上书房外走去。
走出去的同时,心中悄悄松一口气,总算把“夜间补课”这事给混过去了。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系统忽传来一声播报。
【恭喜您获得好感度5点,生命增加18天6小时】
……
什么情况?
李珍回头看一眼谢修竹,他已经回了席上,那朵腊梅还戴在胸口,只是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总之一点也看不出对自己好感度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