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和红纹相视一眼,“原本是遵循姨娘的意,想用来做杏花酥和梨花酥。”
“可那日……”
“奴婢便自作主张做成了花茶。”
宋清依一直低着眉,让人不知所想。
“罢了,花茶也是极好的。”
“明日都给世子妃送去。”
见宋清依没有给安霁云留的意思,也没多问。
“是。”
“玉荷今日如何了”
宋清依侧卧在小榻上,身姿婀娜,单手支着额。
“按您的吩咐将花送去了书房,回来后倒是没什么两样。”
“而且,看样子与玉棠关系不似以往那般亲密。”
“嗯,玉棠呢”
红纹上前那一步,“玉棠倒是循规蹈矩地做着分内的事,暂无异样。”
“倒是个拎得清的。”
宋清依缓缓睁开眸子,一手搭在腰间轻轻点着。
“时候不早了,洗漱吧。”
“姨娘,不等公子吗?”
红纹给她拆着发间的玉簪,问了一句。
“公子的事情如何是我等能干与的”
“我不过一介姨娘,如何能日日留公子过夜。”
宋清依自顾自地摘着耳饰,语气淡淡。
安霁云没派人来传话,她一个妾室也不能将事情做绝。
于是她让下人在屋里留了一盏灯。
身下还有些肿胀,晚间用了药,才没算影响她入睡。
安霁云来时,宋清依刚入睡没多久。
他本来就有些气在身,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小姨娘睡的正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是睡得香甜,安霁云可是自己别扭了半日,还无人问津。
安霁云坐在床榻边沿,看着宋清依的睡颜,出了神。
不知她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浑不在意,竟然未曾派一个人来跟他传话。
他问玉呈,传话时宋姨娘可有说什么话,态度如何。
答案却是甚至是笑着点的头。
她倒是柔和,对谁都温温柔柔。
他们说的没错。
他是掉进温柔乡了。
还越陷越深。
他上了榻,轻轻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嗅着她独有的气味,闭上了眸子。
第二日宋清依醒时,安霁云海未醒。
察觉到身后有人,宋清依僵着身子不敢动,浅浅地呼吸着。
直到身后的人动了动,宋清依才回过头看向安霁云。
“公子,何时来的”
安霁云还睡眼惺忪的,就看见了身前的姑娘睁着水眸望他。
他将怀里的人儿搂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缓了片刻,声音沙哑,“你睡着的时候。”
宋清依垂着眸子,声音柔柔,“公子为何不叫我”
“为何要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