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那儿子如你这般聪明,我又怎么会如此费心”白毅大笑几声,背着手说道。
“大公子气度不凡,武学极好,将来定能辅佐侯爷左右!”
“说得好!”白毅随这般说,心里是如何想的就不可知了。
他那儿子流连花丛,院中小妾比他的都多,每月抬出去的也不少,边想着白毅就轻叹一口破气。若不是长子无为,他怎会有子却要收一养子
听闻近日这逆子又纳了几房妾室,宠得不得了,白毅也见怪不怪了。上个月同样有几位受宠的很,不到月末就抬了出去。
边伯侯府见过常蔺的只有白毅一人,旁人只当是新来的下人。
常蔺这几日待在暗室没出去过,今日白毅回府禀明了事怕是要出去的。
“你且在府中好好待着,我边白毅自不会亏待你,只管等着好消息便是。”
白毅看了看他身上的上好衣料,眯着眸子又道:“若是日后待在府里,只怕是要委屈常兄穿布衣了。”
“侯爷言重,常某乐意至极。”
“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言。”白毅抚了抚袖子笑着道,“下人一会儿便到,届时你跟着便是。”
“侯爷费心了。”常蔺躬了躬身子。
暗室有两道暗门,一道通向白毅书房,一道则通向白勐院中的厢房。
暗道狭窄幽暗,只有小厮手中的一盏烛灯照明。小厮个头虽不算高,瞧着却是个会武的,步子极快,没有一点要等他的意思。
这哪里是下人的姿态,怕是根本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常蔺慢慢攥紧了手,盯着那小厮的背影未曾言语。白毅能找这样一个人来,就没多看重他。
同他想的一样,
小厮引着他到了白勐院中。常蔺心中嗤笑,白毅的书房岂是是旁人能进去的
“请随我来。”小厮见他四处打量,适时出声。
“有劳。”
此刻天已经黑透,想是事先有人打点,院中无人,白勐怕是在哪个姨娘院中寻。欢作乐,哪里会管这些
陈霜霜进府也有些时日了,白勐这院子都哪些地方,下人什么时候换值都了如指掌。
安霁云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地形图也好,猛药也吧,都是极为有用的。
陈霜霜双手白皙,指尖更是染着蔻丹,一手放至颈间,慢条斯理地抚摸着一串成色不错的璎珞,勾着唇悠悠的站在转角处瞧着低头朝院外走去的两人。
白勐院中树可不少,此时又起了阵阵小风,枝头沙沙作响,倒是便宜了她。若是没了这些树和这阵阵清风,陈霜霜都不敢想自己会是怎么死的。
旁人认不得那人是谁,她陈霜霜可认得呢。
见人影消失在视线里,陈霜霜才走在暗处往回走,谁知拱门处守了一个府卫,“什么人!”
那府卫说着,还将手中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好哥哥,奴可不是什么贼人啊……”陈霜霜一惊这泪一下子就蓄满了眼眶,一副可怜样,“奴只记得公子的院子在此处,谁知竟迷了路,好不容易走对了地方,怎还被拦了路去”
陈霜霜说着还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抽抽噎噎说道:“怎么之前从未瞧见过这位哥哥,今日倒是遇见了”
她故作惊讶,用捏着帕子捂住红唇,泪汪汪的眼里满是惊恐,“莫不是院里出了什么事!”
陈霜霜一句接着一句,嗓子像是是浸了蜜一般,还哭哭啼啼地好不可怜,可把这位没怎么见过女子的府卫燥了个大红脸,“胡说什么呢!”
府卫来之前可是了解过白勐院中的姨娘们,受宠的几位更是烂熟于心。瞧着眼前红色低胸罗裙妃色披肩的女子,应当是那位进府不久的陈姨娘。
“你可是陈姨娘”府卫目光扫过她那对半露的雪白玉峦,咽了口唾沫,才正色道。
陈霜霜可是风尘出身,这男人想什么她不知道
她将面上的泪一一擦去,微蹙眉头红着眸子看他,拢着披肩微微倾了身子,“正是奴家,要不您再仔细瞧瞧”
“咳咳咳,不必。”府卫扫视一番,红着耳朵直视远方说道,“姨娘快些走吧,莫要耽误正事才好。”
这下陈霜霜反倒笑了,慢慢福了福身子,抬眸道:“小哥说的是,是奴家的错。”
“奴家这就走。”陈霜霜素手抚上那府卫结实的胸口,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一股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好不勾。人。
府卫没忍住,回头瞧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陈霜霜,扭着腰不紧不慢地朝前走,他实在是心痒痒。
果然是能让白勐都上几分心的女人。
府卫转过头来闭了闭眸子,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她玲珑有致的娇。躯,鼻尖仿佛还遗留着她身上的淡淡幽香,定定站在原地紧紧捏着手中的剑柄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