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你是个胆子小的。”
安霁云擦着清依脸上的泪,面上满是妥协。
原想着怀中的女子就此作罢,谁知这女子又道了一句:“公子,还是来惜清居的次数少些吧。奴家不想成为他们口中的狐媚子……”
“谁敢”
“打烂他的嘴便是。”
好一个胡搅蛮缠。
“禀公子,玉泉有事要报。”
屏风相隔,红纹快步走近道。
清依眸色微动,从安霁云怀中移了出来,轻轻蹙起了眉。
“公子可是有事?早膳用否”
安霁云闻言亦是一脸正色,拍了拍清依的手,“你自己用吧,不必担忧我。”
“那奴家命人给公子准备些吃食送过去。”
“好。”
望着安霁云匆匆离去的背影,清依渐渐敛起面上的神色,冷声道:“红纹。”
“姨娘。”
她将手中的东西端详片刻,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后朝着装有母亲遗物的木匣子走去。
“你可知,出了什么事”
清依接过秋痕递来的药丸,面不改色地问着。
一旁放着的蜜饯未曾动过,宋清依收回眸子,瞧着红纹。
“奴婢不知。”
“倒是昨个夜里就听闻,罗府的老爷子,怕是不行了。”
红纹点到为止,想必方才玉泉也是来禀报此事的。
公子难道是做了什么
清依有些摸不清。
用过早膳,大夫来瞧过清依肩头的伤,“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再用几日膏药便好。”
“祛疤的膏药,晚些我差人给您送来。”
清依理了理衣领,眸色柔和,笑意浅浅,“有劳。”
眼前的大夫是女子,也是太医院中赫赫有名的李太医的小徒弟,想必是安霁云花了不少心思。
“姨娘,这是膳房送来的羹汤。”
清依将盛有羹汤的瓷碗捏在手里,温度正好。
她睫翼轻闪,微微弯唇一笑,一言不发地用着。
“红纹,以后这差事,都由你来吧。”
红纹闻言一愣,缓缓抬起了头,便瞧见了宋清依含笑的眸子,心下一烫,红纹只觉得脸颊微微发热。
她抿了抿唇,“是。”
姨娘还是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