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起了疑心。”
从前两人还未分道扬镳,保管药物的事情虽瞒着玉荷,可她从未有过防过她。
如今形势变了,一切都得小心。
她不明白,姨娘为何还要留下玉荷,若说让她受辱,却拿着二等丫头的月钱,三等丫头的活儿她是一点没碰过。
当真不知道那玉荷做了什么
宋清依微滞一瞬,浑不在意般,“说说。”
“方才奴婢趁着自己公子在姨娘身边,安排好手上的事后回了屋子。”
“原想着换身干净的行头来姨娘身边伺候,谁曾想更走进屋子,便瞧见了站在柜前的玉荷。”
清依点了点头,“她可看见了什么”
“未曾,奴婢回来的及时。”
玉棠摇头,又道:“奴婢从未在她面前漏过那匣子里的东西。”
她说这话时面容真切,“请姨娘明见。”
“既然没瞧见,那便不必惊慌。”
那里面装的什么药,她自然明白。
清依面色如常,“你届时将东西交给玉荷和秋痕便是。”
明显察觉到玉棠的无措与落寞,她又道:“放心,不会抢了把你的活儿。”
“不过是暂时的,到时候还是要将东西还给你的,不过是避过这一阵子罢了。”
玉棠颔首,心头轻松不少,嘴边不自觉带了些笑意,“都听姨娘的。”
提起秋痕和红纹,清依望着方才安霁云包扎好的手腕,面色发冷。
两人被找到时,身上的衣裙满是脏污,中的迷药不浅,此刻还在榻上迟迟不见醒。
好生猖狂。
清依不顾腕上的伤,攥紧了手指,看得玉棠心惊,却不敢多说什么。
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女子本就处于后宅,况且她不过是个妾室,手上的权力更是有限。
莫说出门在外,又有几人能尊她敬她。
权力,地位,名分。
样样都压着她。
“姨娘”
玉棠瞧着清依情绪不对,轻轻唤她,眉宇间满是担忧。
“我无事。”
清依侧头看她,唇边牵出一抹笑,宽慰道。
她长睫微颤,缓缓又抬眸望着她的眼睛,“秋痕红纹你再多关注些。”
“是。”
“去吧,将东西送到秋痕和红纹屋里。”
清依柔柔道。
玉棠拧着眉,犹豫道:“可姨娘身边离不得人……”
“放心吧,你家姨娘又不是什么瓷娃娃。”
清依背靠迎枕,乌发拢在一侧,娇若幽兰。
静静地,让人不敢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