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辞这次理亏,鸦羽似的长睫颤了几下,却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
沈南枝看不下去,用力把傅衍舟推开。
她在傅衍舟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选择护在江宴辞的身前。
“难道我就非要需要人保护吗?”
“还是你把我当什么了,当一个物品,让来让去的。”
傅衍舟受伤的绯红了眼尾,有些无措开口。
“南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太虚伪了。”
“这次我及时出现,那以后怎么办,他根本就保护不好你。”
沈南枝闻言冷然一笑,她指着旁边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怎么,你现在救了我,就着急来邀功了吗?”
“死心吧傅衍舟,我非但不会感激,也不会原谅你。”
“对,宴辞哥这次的确没有及时出现,但是你别忘记了,到底是谁把我逼到这里来。”
这一番话,彻底堵上傅衍舟的嘴。
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不知道说什么。
满眼支离破碎,再加上他身上未干的血迹。
这样的破碎感似乎别人多看一眼都会心软。
只是,对沈南枝来说,他这个样子已经没用了。
沈南枝鼓足勇气继续道。
“我不妨跟你把话说明白。”
“我如今做这些准备,都是为了以后去起诉你。”
“傅衍舟,我唯一能和你心平气和说话的地方,只会在法庭上。”
看着沈南枝拉着江宴辞渐行渐远的背影。
傅衍舟还是没扛住这样的打击,身体摇晃了几下,瘫坐在了地上。
这个时间陆陆续续有了行人。
大家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傅衍舟。
自尊心最强的他,却只是狼狈地垂下了头,无力捏紧了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