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句话引起了两个男人的不满,“嘿!你这妮子!”
坐在最后一排的雷烈拿胳膊肘怼了怼一直没有讲话的头发长到盖住眼睛的瘦长男子。
“林清!你管管那丫头!年岁不大,脾气不小!”
“就是,林清,这丫头都快拽到应队头上了!年纪不小脾气挺大。”
“我才不会拽到老大头上!而且林清才管不着我呢!啊——!”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一转,只能看到少女粉色皮手套划过的残影。
“靠!楼彩旗,你搞什么飞机!”
“楼彩旗,你这丫头开的什么车!?”
林清,林清默默地扒住了门。
小萝莉没管后座两个臭男人地咒骂,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破口大骂:“爹的!谁搁这大路上躺尸啊!”
应昭等车停稳后,就开门下了车。
刚刚楼彩旗扭转方向盘前,她往前看了一眼,对汽车的转向有所防备,提前稳住了身体,倒是不觉得意外。
车右前方两米处是一个趴在地上不知道有没有断气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应该是白色的,但已经被污泥弄的不像话了,头发上也都是稀碎的沙砾。
这里离基地起码还有两公里,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人接这里的任务,这个男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应昭抬脚踢了踢这个生死不知的男人,冷硬的皮靴踢在男人的肩膀上,她没收着力,要是这样还是不醒,估计是没了。
应昭收脚想走,就被一只沾了血渍和淤泥,脏得不能再脏的手抓住了脚腕。
还活着?甩开男人的手。
蹲下身子,捏着后颈,只有那处比较干净了。
一把将人拎了起来。
青年因为被扼住脖子,不得已地后仰,青年全身上下都脏得不行,偏偏这张脸,仅在脸颊侧沾了拇指大的污泥。
在太阳底下白的透光的皮肤,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似乎是疼狠了,隽秀细长的眉峰狠狠蹙起,琥珀色的眸子氤氲缭绕着水雾,粉嫩的唇口微张,尽最大力气努力吸收着周围的空气。
后面四人也跟着上来。
“豁,好漂亮的男人。”萝莉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看似好意地递到男人嘴边,用软糯的嗓音开口问道“小哥哥要不要吃啊?”
青年垂眸,眼睑上的睫毛如鸦羽一般上下忽闪着,他自然看得出小姑娘是想看他笑话,借着抓住后脖颈的手的力,微微偏头,躲过这富含折辱意味的糖。
眼睛扫过后面两个男人不屑的目光和一个事不关己的瘦长男子。
最后又把目光聚焦在害得他现在呼吸困难的女子身上。
伸手拉住应昭的衣袖,“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应昭一个用力,让青年的脸抬的更高了些,到了能和她对视上的高度。
“叫什么名字?”
“兰泱。。。。。。渠兰泱。”
“会什么?”
“戏。。。我只会唱戏。”
唱戏?那就只是个累赘,应昭盯着青年因为被阳光直射不断想要闭上的眼睛,刚刚萦绕在青年眼底的雾
气终于结成了水滴,从青年微红的眼角流下,砸在应昭的手背上。
忽的一下,像羽毛轻轻扫过心间,她突然有点后悔对青年这么粗暴了。
“噗嗤,不是唱戏在这个世道有什么用?这怕不是个废物吧。”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到底是为什么还会诞生出这种没用的废物啊?应头儿,这种人不用救啦。丢他在这自生自灭就行了。”
在身后的人都在嗤笑青年唱戏无用的时候。
应昭把已经晕过去的渠兰泱打横抱起,“那就唱一辈子给我听。”
就把青年抱到第二排还空着的椅子上去。
彭胖子目瞪口呆望着自家队长把那个男人放到自己座位旁的椅子上,大喊:
“不是,应队,你真救这个没用的男人啊?!”
雷烈也不可置信地跟道“对啊,应头儿,那个没有丝毫用处的男人带回基地也是浪费粮食,带他回去做什么啊?”
“那身板看着就不像是能干什么活的样子,这种人在末世或者就是浪费资源。”
“是啊,应头儿,更何况他还来历不明的,都不知道这人是好是坏,贸然带回去,真不是个事儿啊!”
两人一唱一和,林清没有参与争论,默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众人掰扯完。
楼彩旗把刚刚被青年躲过去的糖果又叼回自己口中,少女好像不会好好走路,总是一蹦一跳的,嘴里还含糊不清道:
“你们这些个男人懂什么?光凭那张脸带回去多好啊?那人看着还没分化,要是分化出个omega,这不正和老大的意,基地的人都长得歪瓜裂枣的,哪有这个小白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