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拍拍自己的胸脯,“夫人放心,莫说是哩县,就是整个河东也鲜少有我的敌手,先告退了。”
刚到哩县第一天,淮书礼就宿在了县衙,而桑叶独守空房,一个人有些害怕。
她穿上衣裳,跑去玉儿房中,说要听听哩县的风土人情。
“这时节,哩县的莲藕最好吃了,我明日就去街上买些,夫人爱吃清炒还是炖汤的?”
玉儿扭头一瞧,夫人正睡得香呢,伸手给对方掖掖被角,学着阿娘那般拍打着她的肩膀。
县衙里,秉烛夜读的淮书礼打起哈欠,听到窗边传来动静,转眼看去,一黑影翻进来。
“你可要走正门的。”
“抱歉,习惯了。”陈岸凑近低语,将自己在房顶上看到的一一道明。
他的话印证了齐远的提醒,淮书礼拍拍他的肩膀道声辛苦了,嘱咐他回去休息。
“还没到我睡觉的点,大人继续翻阅,属下去房顶上待着了。”
“……好吧。”
千里之外的京城,一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具备的大宅子里,夜宴正值热闹。
陈识喝得酩酊大醉,开始发酒疯,抱着贺兰熙喊着淮兄,过一会儿又开始念道姚小姐。
“你看见了吗?我的一片真心啊!”
“公子,您喝醉了,小的扶你回房。”小厮赶忙拉着人离开。
双颊绯红的贺兰熙缓缓点头,举杯敬空气,“我看到了,陈兄你别灰心,姚小姐……”
他抬起空手拍拍空气,就像是拍着谁的肩膀,随后继续自言自语。
一旁的人看到这一幕,赶紧揉揉眼睛,一再确认,还以为是见鬼了。
“看来我们都醉了,散了吧大家,陈兄都离席了。”
很快,酒席散去,留下仆人打扫现场。
晚风吹拂的房顶上,一人独坐着,举杯敬明月。
“兄弟,我好想你啊,你不在,酒只能一个人喝,两只鸡腿也只能独享。”
说着,他撕咬一口鸡腿,又哭又笑的喝一口酒。
“兄弟,你记得替我带家书啊,别忘了。”
远方的屋顶上,陈岸打了一个喷嚏,他往怀里摸索手帕,不经意间,连带着飞出一封信掉落在地上,而他压根没注意。
“看来是有人在想我,肯定是爹娘在盼我,得空回去看看,这里离家也不远了。”
“不过,我好像忘了点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
一连几日夙兴夜寐,淮书礼终于看完那几摞册子,起身伸个懒腰,打算回府好生沐浴一番。
腿刚迈出门槛,他就听闻一阵鼓声,衙差来报,有人敲响登门鼓。
闻言,淮书礼正正衣襟,让对方带路。
“威——武——”
啪!惊堂木一拍,淮书礼喊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