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人家的陈识赶紧出声打圆场,替淮书礼婉拒了锦裘,亲自送人回了隔壁。
门口,陈识抱歉地看着淮书礼,道了对不住后,让小厮奉上赔礼。
“那我就先回去,明日定登门赔罪。”
回去路上,陈识附在小厮的耳边低语,让他找人去给段三的马车动手脚。
“最讨厌他那种自视高贵的人,连我的场子都敢砸,再让爱爬屋顶那两个出手,我要侯府的秘闻。”
“对,敢砸我们河东陈氏的场子,一定让他吃吃苦头。”
屋子里,桑叶找来干净的棉衣,亲手去解淮书礼打湿的衣裳,却被对方握住手。
“不用换,就溅了几滴酒而已,反正不用回去赴宴,还少洗一件衣裳。”
“我来洗就是了。”桑叶强势地抽出手,扯开他的外衣,“你来烧热水,可不能冻着我的纤纤玉指。”
闻言,淮书礼的嘴角扯出一抹笑,老老实实地让娘子给自己更衣。
桑叶瞧出他的低落,系腰带时,顺势抱紧对方,轻哄:
“相公受委屈了,不过宝剑锋从磨砺出,待来日,相公定能报今日之辱。”
“嗯。”淮书礼搂上她的腰,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发笑,“有娘子安慰,我好受许多。”
“那就好。”说着,桑叶松开他就要后撤步。
然而,淮书礼还没抱够,将人给按回去,抚摸着她的脖颈。
“冷~”她瑟缩一下脖子,“我还是先把炭给点上吧。”
淮书礼说不,抱她抱得更紧些,“这样……就不冷了。”
“好像是。”靠在对方胸膛上的桑叶勾起嘴角,在想,耳边的心跳声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淮书礼。”
“嗯。”
“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那……唤我相公吧,独属于你的称呼。”
“好。”桑叶倏地仰头注视他,“相公,低个头。”
淮书礼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心头的悸动震耳欲聋,乖乖低下了头。
他一点点拉近嘴唇的间距,直至再无间隙,温柔地吻着。
桑叶抬手环上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感受着,释放着。
我好像……真的动心了。
那就别走,为我停留片刻。
为了你,我把嫁妆都当了
是夜,被窝里的桑叶被热醒,因为她躺在一个大火炉的怀里。
“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昏暗中,她伸出手覆上淮书礼的额头,触感滚烫,立马下床去点燃蜡烛。
烛光点亮屋子,她穿好衣裳,出去打来一盆冷水,用湿帕子给淮书礼物理降温。
“真是个小可怜。”
放好湿帕子后,她的手指抚上对方紧蹙着的眉头,轻轻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