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贺凝玉时常偷偷去山上的宗门,每次都是远远望着一人练武。
“过了年你就十六,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还记得你大嫂的表弟吗?如今已是一表人才。”
闻言,贺凝玉细细回想,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干瘦的爱哭鬼,直摇头。
“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母亲,你难道不希望女儿在家,多陪陪您和父亲吗?”
“就怕女大不中留啊。”县主笑着端起茶杯,给小女儿犹豫的时间。
贺凝玉咬了咬唇,猜到自己的心思已经被母亲发现,“母亲,女儿已经心有所属。”
“对方是何方人士?年方几何?家境如何?都不知的话,你告诉母亲姓名,我派人去查底细。”县主迫不及待地接连发问。
贺凝玉愣了一下,只说八字还没一撇,不肯透露姓名,害怕母亲好心办坏事。
学会赌博的淮老二
后院菜地,何氏精心照看着菜苗,抬头瞧了瞧今日的暖阳。
“孩他爹又跑哪去了?成天见不到人,这么好的阳光,得把被褥拿出来晒晒。”
她搁下手里的水瓢,回到屋子里,抱着被褥出来晒。
“柜子里的也拿出来晒晒。”
何氏站在柜门前翻找,打翻一个小木盒,她认出是淮老二藏私房钱的盒子。
她拾捡起盒子和洒落的碎银子,发现比上次看到时还少上一大半。
“他莫不是出去喝花酒了?好你个淮老二,你个老不死的。”
人来人往的街上,桑父抱着毛子在买糖葫芦,忽而瞥见亲家的身影,正想打招呼时,对方跟同行的人进了一家店。
“走,我们瞧瞧你淮爷爷去哪里了?”
走到那家店门口,他望着赌坊二字睁大眼睛。
“完了完了,我得赶紧去找贤婿。”
他抱着娃跑起来,愣是靠着双腿到了淮府大门口。
“不行,没力气了,毛子你下来。”
“亲家老爷,你这是?”看门的小厮过来扶人。
桑父摆摆手说没事,拉着毛子进门,听下人说人都在厅里,便找了过去。
厅中,桑叶和淮书舞一左一右,给何氏擦着眼泪。
“娘,许是您想错了,还是等爹回来当面对质。”
“嫂嫂说的对,爹没那个色胆,你别自己吓自己。”
而气愤的淮书文已经双手握拳,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大义灭亲。
“大哥,这事你怎么看?你别不吱声,我听说你前些日子也想纳妾来着。”
被波及的淮书礼当即出声附和,表示生自己的是亲娘,亲爹犯错绝不容忍。
这时,桑父走近,听到他们刚刚的话替亲家老哥捏把汗,犹豫要不要火上浇油。
“爹,你怎么来了?”
“我……我有事找贤婿。”桑父赶紧拉着淮书礼去到边上说话,告知自己的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