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重新落回新人身上。
两人容貌出众,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从哪个角度看都般配!
杂七杂八的语言夸赞着两人。
“二拜高堂。”
镇远侯绷直脊背,强壮镇定,打仗没这么紧张过。
卫安晏余光扫见镇远侯的不自然,向桑澜使了个眼色。
桑澜不明所以。
接着:“夫妻对拜。”
桑澜与卫安晏相对而拜,红色衣袖随风而动。
入夜,两人脱去繁重的喜服金钗,青丝与银丝如瀑布垂落。
“白天,你眼睛抽抽,是哪里不
舒服吗?”
桑澜抬起卫安晏下巴,指腹划过他眉眼,疑惑道:“没有问题,你昨夜没睡好吗?”
卫安晏搂住她腰身,用力一托抱起,朝偏房走去。
“圣人和北凉王坐在席位上,我爹他心里虚着呢,外人眼里战功无数的镇远侯,实则不善言辞,人一多,他就紧张。”
两人坐进水里。
桑澜轻压着他,将他抵在浴桶边缘,手指滑过锁骨,抚上凸起的喉结,笑道:“外人也不知道,威名赫赫的常胜将军,常常在我这里打败仗。”
“那是以往,为夫让着娘子。”骨节分明的大手潜入水底,“娘子,怎么不说话了?”
浴桶里温热的水熏得桑澜面色潮红,她轻喘一声,吐出一句话来:“我……我自然……”
卫安晏慢慢用力,指尖收拢,牙间碾磨她潮红的耳尖,潮热气息铺在其脖颈处,他轻声道:“娘子,怎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水纹一圈一圈,绽放出阵阵涟漪。
水里游龙忽得向上窜。
桑澜喉咙间溢出闷哼一声,她俯在卫安晏白皙的肩头,琥珀瞳瞳逐渐迷离。
浴桶里的水,波荡起伏,越过桶壁的水泼洒出去,地面石板被打湿浸润,小水珠顺着桶壁流下,时缓时快,最终隐入地砖石缝深处。
长腿跨过浴桶,长巾包裹住两具濡湿身躯,稍稍擦干两人身上水迹。
掀开被褥,身上的湿气未褪,肌肤相贴,节节攀升的温度蒸干了湿气。
“宴郎。”桑澜缓神过来,压着他双肩,发尾滴着水珠从后脊滑落,琥珀双眸里染上水汽,“待会儿,你最好能一直说出完整的话。”
卫安晏掌心摩挲她的侧腰,红唇笑道:“娘子,你且试一试,看谁会先求饶。”
……
一年初夏。
裤管挽到大腿,卫安晏手里拿着削尖了的竹竿,一杆子插在鱼肚上。
“菜包,我们有鱼吃咯。”
桑澜挠着菜包的下巴,盘膝坐在草垫上。
“长风,我的鱼!”赵五一鱼竿敲在长风的屁股上。
长风捉住鱼竿,以防赵五又打他:“分明是我先兜住的鱼!”
赵五气得跺脚:“那条鱼差点就要吃鱼饵,你一网兜给我捞走了!”
卫安晏无奈道:“两个冤家,安静了半日,又吵起来了。”
桑澜笑道:“不管他们,红杏和清风今夜能赶回来吃饭,你再去捉两条。”
卫安晏走回来,捡起小刀,刮鱼鳞,剖开鱼腹:“他们把鱼吵走了,我待会儿再去吧。赵家军人数虽少,重在精锐。北方安定,碧苍国倘若起兵,让赵家军跟随南疆军一同出征。”
桑澜掀开食盒,递给他:“愿天下太平,再无干戈。”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