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巴掌声,长风吓得一抖,他听见桑姑娘骂道:“卫安晏,下次见我绕道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等主子唤他进
去,桑姑娘已经走了。
余光瞥见主子脸上左右两个巴掌印,嘴唇也破了。
主人轻薄人家姑娘,被人家揍了吧。
要他说,该!
卫安晏抹过唇瓣,指尖有一抹殷红的血迹,桃花眼里尽是满足:“加派院外人手,查一查,她今日带回来的人,什么底细?”
他重新带上面具、帏帽。
起身时,扶着腰走。
长风一愣,主子与桑姑娘亲个小嘴就肾疼。
往后与桑姑娘成了亲,那还得了?他要不要提前寄信回青州,问苏家主要些调养的方子……
按照桑姑娘的脾气,要是主子不行,还不得一脚给主子踹下床。
*
“老实点。”
狱卒见大潘高头大马,用绳子捆住还不够,又用铁铐扣住他的手,砚云也是这个待遇。
至于吴七,他面容清瘦,身形消瘦,时不时咳嗽,狱卒将他关在隔壁牢房,与两人分开。
大潘见吴七云淡风轻地坐在地上,还有闲工夫捡地上稻草编草席,愤愤道:“咋还区别对待呢?”
狱卒:“你再嘀咕,老子把你嘴堵上。”
吴七故意恶心大潘,猛地咳嗽几声:“在下,咳咳,体弱多病,大潘兄多担待。”
砚云这几日与四个孩子相处,怪有意思的,也不知表小姐从哪找来的四个活宝。
大潘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嗓门大,心却细。
吴七看着是个病秧子,其实是装的,心眼多。
珍珠打的一手好算盘,干脆改名叫算珠得了。
大华打听消息的本事不小,善于藏匿,还跑得快。
当时县衙来捉人,大华背走所有轻便又值钱的物件,顺手拉着珍珠一起跑了,至今没被抓到。
王府侍卫按照他命令躲在暗处,他跟着两个倒霉孩子一起入狱。
狱卒吓唬他们:“明日,再抓不回来他俩,你们的人头就挂在县衙门口。”
大潘:“大哥,我们想孝敬您银子,奈何两个怕死的卷钱跑了,我们又联系不上小姐。小姐最是心善,等她回来,一定交钱赎我们出去。”
狱卒啐了一口,想起一分钱都没捞到,冷嘲热讽:“不是说钱财都被两个下人卷走了吗,等你们小姐探亲回来,也没银子赎你们出去啊。我看啊,还是砍了你们的头。”
“咳咳,大哥莫急,我晓得小姐在钱庄还有存款。”吴七给狱卒出了个主意,“大哥,不如写一封告示,就说我等犯了法,需要交银子抵消牢狱之灾。等小姐探亲回来,看到告示,会取来银子。”
狱卒动心了,忍不住问:“当真?”
大潘信誓旦旦:“我跟着小姐十几年,对小姐的家底清楚得很。”
砚云咬着舌尖,憋住没笑出声,吴七和大潘明晃晃地挖坑。
他们本就无罪,被县衙乱扣了个罪名抓来。县衙也明聪,没对他们动刑,没留下一丁点证据。即便世子亲临,县衙大可以说是误会,轻飘飘地将他三人放了。
但县衙真贴了告示,告示便成了县衙鱼肉百姓的铁证。
如此说来,大华那小子是故意带着珍珠和钱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