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心底发出一阵轻笑,这样的
好不过是建立在“别有目的”的基础上罢了。
她看着许韵,语气轻松:“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不会跟你们安排的任何人结婚的。”
许韵怔了一下,略显尴尬:“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苏言澈将行李箱推进房间。
“念念,如果感觉还缺什么跟哥哥说,我帮你准备。”
“没有了。”常以念摇了摇头。
苏言澈微微俯身,注视着她:“你放心,不会有人逼你结婚的。”
如果有,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他连反抗自己的婚姻都这么艰难。
常以念垂了垂眸,不语。
晚上这顿饭,常以念吃得如坐针毡,餐厅里静悄悄的,连刀叉的碰撞声都显得小心翼翼,苏兆辉往那一坐,他不开口,便没人敢说话。
常以念倒是莫名怀念起苏言妍在时,一言不合便将餐厅搅得鸡飞狗跳的场面。
苏言妍天不怕地不怕,就连挨揍了也不记打。
常以念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就悄悄回了房间,大概九点来钟,她听到楼下佣人喊了声:“少爷要出门啊,慢走啊。”
她站到窗前往院子里看,只见苏言澈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不知为何,她心头生出一种不安感,右眼皮没来由跳了几下。
酒吧里的灯光比平日里的暗沉,酒吧小哥将啤酒上到江序礼和苏言澈面前,二人面色隐匿在黯淡的光线里,阴阴沉沉的。
半晌,桌子上的酒没人动,只有低低的气压萦绕在桌子周围。
不知过了多久,苏言澈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需多加赘述,江序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加掩饰,“不知道,也许是飞粤城那几年,也许更早。”
苏言澈置于暗处的拳头攥紧,他努力克制:“你喜欢谁都可以,但不要碰我妹妹行吗?”
江序礼同样严肃地看着他,目光坚定:“如果我只认她呢?”
苏言澈的胸脯起伏的频率加快,拳头攥得指关节咯吱咯吱响。
霍得,他起身,飞扑过去,揪住江序礼的衣领,一记快拳砸在了男人俊脸的脸颊上,怒吼了声:“你明知道我对她什么心思,你敢抢兄弟的女人?”
江序礼淡定地舔了舔嘴角渗出的血,邪魅地扯了下唇,下一秒,他挥起重拳砸向苏言澈的脸颊。
苏言澈后背撞向桌子,桌面上的酒水杯子剧烈晃动起来。
江序礼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拎回来,目光如炬:“别他妈搞笑了,你问过她对你什么心思吗?她宁可住我这都不去找你,懂吗?”
苏言澈又是一记重拳挥过去。
酒吧里这动荡的一角很快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酒吧老板知道这二人身份,看到这个场面无不惊讶,带着小哥过来阻拦,适才将扭打在一块的二人拉开。
江序礼甩开抓着自己的服务员小哥,他整理一下衣领,走至苏言澈面前,盯着他,字字坚硬:“苏言澈,我们公平竞争,如果她说她喜欢你,要跟你在一起,老子就退出。”
苏言澈瞪着他,双拳攥紧,灯光闪过,指骨处皮肤有明显擦伤,他咬牙:“你等着。”
常以念了无睡意,她翻了个身,点开手机,快十一点了。
她望着窗户的方向,注意力时不时被外面的动静勾走。
终于,她听到楼下传来了车子的引擎声。
不一会,是上楼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从床上下来,打开门那一刻,发现苏言澈就站在门外,举着手正纠结要不要敲门。
“还没睡?”
常以念注意到他脸上和手背上的擦伤,一惊:“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苏言澈一脸轻松地笑了笑:“没事。”
“快进来,我给你上药。”常以念拉他进来,兀自去翻药箱,她收拾行李时收拾了些常用的药,其中就有碘伏。
常以念用棉签沾着碘伏,轻轻擦着他手背上的伤口:“这是怎么弄的啊?”
“没事,就是找人打了一架。”
“和谁?”常以念心脏莫名一紧。
果不其然,他说出了她意料中的那个名字:“江序礼。”
常以念顿住,她注意到苏言澈对将江序礼的称呼从“阿序”到连名带姓。
她睫毛颤了颤。
他们反目了,是因为她吗?
一时间,心酸和愧疚还有害怕等复杂的情感攻占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