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礼叹了口气,编辑条信息发过去:[好好收拾行李,明天落地我直接去苏家接你。]
他颠玩着手机,想到明天开始就又要恢复同居生活,顿时喜不胜收,嘴角情难自禁地咧开。
她迟迟没有给他回信。
江序礼等得焦急,不知为何,他今日格外没有耐心,兀自拨了视频。
视频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他又打了电话。
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看了眼时间,眉头拧着,才九点多就睡了?
江序礼复又打了苏言澈的电话,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埋怨的语气:“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苏言澈轻描淡写地送上一句:“生日快乐。”
“就这?”
“我以为你今天会很开心,应该不会想搭理我。”
“我想归我想,你做归你做,几乎每年都是你第一个给我送上祝福,今年不一样了忽然感觉有点不习惯。”江序礼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长腿一晃一晃的。
“不是有人已经把我的祝福带过去了?”
“什么意思?”他拨了下头发:“算了,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是问你这些,念念呢?这么早就睡了?”
“你还没见到她?”
“老子在大理。”
“她下午坐飞机去大理找你了,按理来说飞机早到了。”
江序礼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凝重。
凌晨一点,常以念从京城机场出来,苏言澈在到达厅等她。
见她出来,一筹莫展的,上前接过她的行李箱。
“还好吗?”
常以念闷闷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从机场往苏家开这一路上,她都是缄默不言的状态,压抑着情绪。
她就是这样子的,从父亲去世后,她慢慢演变成了,有什么事藏心里,不倾诉不发泄,压抑着自己。
可她这个样子让苏言澈很担心。
在进房门前,苏言澈拉住她:“念念,有什么事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万一有什么误会呢。”
她抬眸,眼神异常得平静,却了无生趣的:“哥哥,我累了,想睡觉。”
苏言澈很担心她的状态,“好,睡一觉醒来心情能好点。”
可是,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常以念几乎睁眼到天亮,在床上静静躺着时,她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在酒店看到的画面。
她买了小蛋糕,在自己的房间里做了简单的布置。
从房间窗户,看见江序礼和同事从车上下来,她料想他不久就能上来。
她和他的房间隔着一个走廊。
她在走廊尽头等着,结果看见他和林诗画一同出现。
看见林诗画抱住他那一刻,常以念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她承认自己胆子很小,不敢冲上去质问是什么情况。
可是还能有什么情况呢?
他们碰巧在大理偶遇?碰巧住在一家酒店?碰巧住在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