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庄墨硫冷哼一声,鄙夷的看着她:“打算?什么打算?莫不是觉得离开了御史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吧,你不要忘了,你出来了,你娘可还在,我希望你做什么决定之前,考虑清楚。”
庄雨眠闻言不由的有些恶心,紧张和不安让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继续假装镇定:“女儿心里清楚,还请母亲放心。”
庄墨硫缓步来到她的身前,冷冷的看着她,就这样僵持着,片刻后她的唇角扯出一丝笑容,按住了庄雨眠的肩膀:“眠儿,你自幼就是最乖巧的,你姐姐与六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两年了,圣上还未赐婚日就是还有顾及,沈家在朝野中颇有人脉,若是能说上几句话,总归是有用的。”
庄雨眠抬眸,她的双眼早就失去了光彩,只余下了一片死寂,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再与过去的自己告别。
“好,我知道了。”
庄家就像是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她的心头,无时无刻的压抑着,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你若是真懂了才好,我今日就要离开这里,沈家这次出了风头,圣上对这种新型农作物很是重视,特意在我出巡时快马加鞭令我改路前来嘉奖,便是最明确的态度,你要趁热打铁,怀上孩子,坐稳沈家大娘子的位置。”
“是……”
庄墨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庄雨眠在脚步消失的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个不稳险些跌倒,堪堪扶住了桌角,克制着恶心整理好衣襟,昂首走了出去。
书房中,沈瑜芯在这里已经坐了许久了,沈清钰将她留在这里也没有说什么事,就沉默的翻阅账簿。
她自认自己耐心极好,可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母亲,是有重要的事要与芯儿说吗?”
她还是率先打破了寂静,沈清钰挑眉看了她一眼,仍是没有说话,缓缓翻了一页纸。
“母亲?”
沈瑜芯显得有些急躁,微微起身,沈清钰眼神扫过,她又迅速坐直。
“我以为,你耐心是极好的。”
沈清钰终于舍得说话了,沈瑜芯不明所以:“母亲,这是何意?”
莫不是自己今天在御史面前哪里做的不好了,让沈清钰不满意了?回想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沈清钰将账簿放好,漆黑深邃的眼眸沉甸甸的看着她,意味不明。
沈瑜芯握紧的双拳缓缓松开暗暗垂在身侧,擦去了掌心的冷汗。
“沈瑜芯,作为嫡女不予置评,人无完人都会有不足。”沈清钰凝视着她,止不住的失望神色:“作为妻子,在娘子受人质疑时,没有挺身而出,你在等什么?”
沈瑜芯急切的辩解:“母亲,我没有……”
“没有?你在等,等她求你。”
被戳穿心事,沈瑜芯颓然的弯了脊梁,嘴上仍是狡辩:“母亲误会了。”
短暂的沉默后,沈清钰闭了闭眼:“走吧。”
沈瑜芯慌了,忙跪下:“母亲,芯儿知错了,您别生气,别赶芯儿走,芯儿下次定然不会了。”
“沈瑜芯你对你的妻子心胸已然如此狭隘,我还敢期盼你继承家主之位吗?你又容得下谁呢?”
“母亲……”沈瑜芯跪着前行几步:“母亲,我知错了,我一定改,您在给我一次机会……”
沈清钰摆摆手:“走吧,你不是知错,你是害怕了,我不想与你废话了。”
沈瑜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跪在那耷拉着头不再言语,也不肯离开,沈清钰厌烦的看了她一眼,索性自己走了,留她一人愿意如何都好。
泪水模糊了沈瑜芯的视线,但她依然固执的不肯闭眼,仿佛这般就可以将痛苦刻入骨髓,猛的,她站起身跑了出去。
一路奔跑着,停在了庄雨眠的房门前,她抬起手,缓缓落下,再次抬起,又再次落下,莫名的恼怒涌上心头,不知是为了自己的怯懦,还是因为里面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屈辱。
愠怒中,她恨极,用力推开门。
庄雨眠正看着书,其实早就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并未有什么反应,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就是这样的反应,彻底激怒了沈瑜芯。
她上前一步,扯住庄雨眠的衣领。
“你做什么!”
沈瑜芯一言不发,将她撕扯着拽到了床边,不管她如何尖叫威胁,用尽浑身蛮力将她的衣服撕裂,满眼都是强占掠夺的狠厉欲-望。
“沈瑜芯!”
庄雨眠拼死捏住自己的衣领,因挣扎凌乱的发丝,泛红的眼尾,倔强晕在眼中的泪水依旧倔强的让人生气。
“你当真要如此?”
她眼中的泪光在火烛的映射下,那一点点光亮在逐渐暗淡,如余晖下的花朵悄无声息的凋零,只剩下与命运抗争后无力。
沈瑜芯被他的眼神刺伤,抬手捂住了她的眼,握住了她的后腰,叫她不能躲避半分,埋头下去,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雪白的肩颈留下了红梅般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