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烨让曹宇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赐婚圣旨,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宣读出来。
朗朗夏日,琼花台香气怡人。
易知舟终于盼到了这份圣旨,他不顾众人在场,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新娘。
一如初见那一日,缤纷落樱在他身后勾勒出淡淡的光影,他踏着芬芳向她走来。
清浅俊朗的眉宇间尽是自信与从容,只是再细看一眼,便不难发现,此时此刻的他,更多了一分眷恋,一分对她,对爱,对彼此的深深地依恋。
元康年,腊月二十二,雪照晴空,满城银装素裹。
坐落于都城中雀大街的公主府红绸彩带,一派喜气。
大将军易知舟与当朝九公主喜结连理,文武百官,忠勇将士齐齐来贺,大婚筵席持续了三天三夜。
二人婚后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成为北朝历史上一段动人佳话。
番外二(闫松鹤vs易柔嘉)老夫少妻情意浓
因成婚时年纪不大,易柔嘉怀上头胎时并无太多不适之感,日日食饱睡足,精力充沛。
闫松鹤坚持日日为娇妻请脉,不敢懈怠半分。
“都说了别赤脚,怎么不听呢?”午后,他从学院回来就看见妻子柔嘉正光着脚踩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易柔嘉听见夫君回来了,浑然不在意,目光全被话本子吸引着:“哎呀,实在太热了。”
眼下已经秋末了,都城却不见半分凉意,明晃晃的日头炙烤着房屋屋脊,俨然一副秋老虎的骇人气势。
闫松鹤净了手,换上房内常穿的翠色襕衫,躬身坐到软榻边沿:“公主来过了?”
他一进门就听管家汇报了,九公主一早便来探望柔嘉姑娘,还送了许多珍稀补品来;对此闫松鹤已然有些习惯了,殿下每次来都不空手,有时是街面上时兴的吃食小点,有时是宫里昂贵的衣裳首饰,偶尔从陛下那里得来的西洋舶来品也慷慨分享······二人俨然一副姑嫂情深的模样。
“是啊,殿下说她与兄长过几日要启程去陇西,担心不能陪我分娩,所以特来辞行····”易柔嘉感觉到闫松鹤坐下了,便大大咧咧将自己一双秀白的脚丫伸了过去。
闫松鹤顺势捏在掌心:“怎么?易大将军外出公务还要携妻同行?如此腻味也不怕朝臣耻笑?”
许是他揶揄的意味过于明显,易柔嘉只得从书本里分出一眼投向丈夫:““哎呀,陇西路远,一来一回少说得两个月;况且人家是新婚燕尔,你又何必打趣呢?”
她向丈夫投来嗔怪的目光,莹润饱满的小脸配上一双凌厉眉眼的眸子,看得某人心思一荡。
只见他掌心微微施力,白嫩的脚背就变了形:“他们是新婚燕儿?那咱俩不是吗?”
闫松鹤的音色略有几分低沉,与平日爽朗清澈的音调截然不同。
易柔嘉握着书的手不由得一僵。
新婚燕尔?
他们俩成婚不足一年,倒也算的上新婚燕尔。
只可惜····
她垂眼盯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皮。
夫妻二人仅有一次就怀上了,虽是喜事,可喜事也有几分·······碍事。
对上丈夫幽深的目光,她心里忽然也涌上几分燥热。
脚心传来搔痒,她难耐地收回腿,却带着某人也俯身凑了过来。
“唔。”
香吻如期而至,带着某人热切的体温,易柔嘉顿了顿,索性将看了一半的话本子仍在一边。
原本还算清凉的竹席渐渐升高了温度。
男人顺着妻子圆润的脸颊一路向下亲吻,像是小鸟啄食一样,忽轻忽重,惹得柔嘉一阵心痒。
他们二人当初在陇西成婚,成婚后不久新帝便起义成功,待新朝稳妥,他们便随着洛太后一同从陇西回到都城。
回程的路上柔嘉觉得身子不爽利,待闫松鹤一把脉,果然是怀上了。
因闫家人口众多,几房的兄弟妯娌们都居在一座大宅院里,闫松鹤便主动提议,他与柔嘉借住在将军府上。
一来,府中人少清净,便于柔嘉安胎;
二来,易知舟与九公主成婚后,按照礼制二人得住在新建的公主府中,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易夫人独居,如此,他们也算是在易夫人跟前尽孝了。
如此两全其美之策,当真是叫柔嘉拍手称快。
眼下她快要临盆了,一点也不觉得担心,反而有种隐隐的期待。
出了月子,就能与闫大哥继续做夫妻了········
二人亲着亲着,闫松鹤觉察到某些不妥,于是艰难地停了下来。
只见他抬首替柔嘉理了理凌乱的鬓发,另一只手顺势陇住自己松散开来的衣襟:“乖,我去叫厨房煮一碗冰糖莲子粥来。”
过去这几个月,柔嘉偶尔也会与他亲昵玩闹,他也是这样,会亲自叫厨房煮些清心去火的汤水来。
眼见他起身要走了,柔嘉心里却百般不舍起来,方才闫松鹤进来之前,她一直再言情话本,那里头情意绵绵的男女主吃甚相对,缠绵热烈·······她不想再喝什么祛火的羹汤了,她也想要与夫君共赴云雨。
“夫君···”女儿家娇嗔的语调一出,闫松鹤顿觉身子一僵,他转身凝着柔嘉水光洌艳的眸子,不觉咽了咽口水:“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