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又出现。
仿佛上天在考验他的意志力——宗政航对于这种前反思的大他者嗤之以鼻,根本没有“上天”“神明”或是其他“能够统御一切的存在”。
直到,她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纠结买什么饮料。
射击场上惨白的顶灯照得所有人都毫无生气,人渐渐多,空气滞涩起来。
巫雨清靠近打开的窗户,冬季冰凉的风吹起她毛茸茸的碎发,像一粒丢在可乐瓶子里的曼妥思、一场噩梦、一条让他无法回头且必然要踏上的道路。
他没有要采取什么行动,只是她的拒绝,让“你后爸的公司最近经营情况如何”这句话不过脑子地说出来。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想好了方案,不同的计划,每一步都有pnb。
“我没有那个意思”这话,他说出来自己有多心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等于他没有那个意思,他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否则也不会带她回来了。
地暖很热,巫雨清的手却是凉的。
宗政航攥着她的手,这种密不透风的包裹很快焐热了她的手指。
他低头贴上她的脸。
宗政航扯下了她的发带。
这熟悉的动作令巫雨清汗毛倒竖,猛地把他推开。
两个人拉开距离,看宗政航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光里有堂而皇之的委屈。
她忍无可忍,抬手戳了戳宗政航的脸。
“亲一下脸就可以了。”
宗政航再一次搂住她,把脑袋埋在她的肩窝里笑。
他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她身上。
巫雨清无视这略显缠绵的氛围,开口道:“再过分就不行了。”
宗政航无视巫雨清的话。
“我想……”他哑着嗓子。
“你想个屁!”话还没说完,被巫雨清毫不客气打断,想摆脱他的怀抱,却根本挣脱不了,“你不是说你没那个意思吗?”
宗政航哦了一声,果真没再越矩,但明显眼里还有一丝不肯定放弃的意思。
巫雨清松口气,宗政航这混蛋还不算丧心病狂,她对25岁的宗政航怀有非常复杂的情感,但对17岁的宗政航没有任何想法。
这只是个男孩。
就算他想挥舞家族势力肆意妄为,也不会真去做越线的事。
如果宗政航是纨绔子弟,他家里不会在他身上投资这么多,他未来也无法取得那样辉煌的成就。
青春期激素紊乱,别刺激他就行,顺毛捋万事大吉。
她一个成年人,难不成还搞不定一个小屁孩。
巫雨清秉持着顺毛捋的行动办法,坐在小沙发那里,拍拍她身边的位置。
宗政航坐了下来。
“你一直用这种方法带女生回家?”巫雨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