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温习,像一个把错题订正一百遍的笨学生,试图在分数出来后拿满分。
宗政航醒来看到妻子坐在窗边的小沙发上,穿着浴袍,半湿的短发没有吹过,乱七八糟的炸着。
他想起妻子艺考前是高中游泳队的,当初调查报告上还有校游泳队的比赛合照。巫雨清应该是做到了每次游泳都戴泳帽,头发没有被池水里的消毒液泡枯黄,总是又黑又亮。
她听到声响回头看他,脸上敷着白色的面膜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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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他没有吃早餐,带着三明治坐上车离开别墅。
傍晚,宗政航开车接练舞的巫雨清,却没有回别墅,而是直接去他父母家,在车上告诉她要家庭聚餐。
巫雨清什么都没带,宗政航也一副下班后才收到通知的样子。不过后备箱里有宗政航助理准备的礼品。
他父母家有玻璃花房,巫雨清在里面散步,花香、土壤和花肥的气味混在一起,待久了鼻子就会习惯。
别墅目前没有建花房,不过上辈子建了,在他把她关起来后。
现在别墅只是在草坪上种花,随着季节开开败败。
花房里的花都是宗政航的母亲喜欢的品种,刚刚在客厅看到了单瓣芍药,应该就是从花房里摘的。
温言在餐桌上询问演唱会的准备情况,巫雨清说最近在排练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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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有回别墅,而是留了下来。
知道这么用浴室的水龙头后,她泡在热水里。宗政航没有浴盐和泡澡球,架子上有外文的瓶瓶罐罐,巫雨清打开闻了闻,不确定是不是精油,没有往水里滴。
宗政航打开门走进来,他是来放浴袍和睡衣的。
放下后没有出去,而是跨进浴缸。他拿过她手上的小瓶子,皱眉看了一会,说想不起来这是干什么的。这些年他一直没怎么回家住,上面也没写保质期,安全起见还是扔了吧。
然后就用投篮的手法扔进垃圾桶。
他搂她,手摸到她背后的疤。
巫雨清推开:“这里没有避孕套。”
宗政航听话地放开她。
宗政航是在下午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爸知道了他对巫雨清做的一切。
“从14年就……要不是我起了疑心特意去查,都不知道你会干出这种事。”
在巫雨清和温言聊天的时候,宗政航和父亲在书房里。
儿子领证后许久都没有把婚礼提上日程,也不带儿媳来正式拜访和见面。这不符合常理,宗政涛觉得奇怪,干脆派人调查,看到报告后从难以置信到勃然大怒。等晚上见到他们,他的心情已经平复得差不多了。
他问宗政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宗政航说,“正是因为我这么做,她才会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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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航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她身后的镜子映出肩胛骨和脊椎上的疤,宗政航用手遮住这两块让他难受的疤痕,仿佛手掌可以掩盖回忆和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