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姜燃星是自己开车来的,也就是说,只有她能带傅沉渊走。
侍者面露难色。
姜燃星点点头:“把少爷扶到我车上。”
侍者赶紧说着:“好的好的。”
姜燃星拿好东西上了驾驶位,歪头去看副驾驶不省人事的傅沉渊。
她轻轻替他拉好了安全带。
姜燃星没开车,而是看着这张面容出神了。
有时候姜燃星自己也会想,到底因为什么,她会这么爱傅沉渊。
爱到即使付出一切,牺牲自我也要爱。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无论问了几次,姜燃星也没得到答案。
因为爱从无道理。
爱不知道从哪里起,又不知道在何处能停止。
她知道,她依然对傅沉渊有着不曾变过的喜欢,仿佛傅沉渊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理智已经不能允许她再沦陷下去。
她必须要把自己解救出来。
可是再想想,如果傅沉渊也能回馈给她一点爱该有多好,哪怕只有她的十分之一,她也知足了。
“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呢?好没有道理啊傅沉渊。”
傅沉渊呼吸绵长,没办法回应她。
姜燃星笑了笑。
罢了,和一个醉鬼问什么呢。
就算是回答了,傅沉渊也没爱过她。
她犯什么傻呢。
车子开出去后,姜燃星犯了难。
姜燃星总不可能大度到把傅沉渊送到林雪纱门口。
别墅那边,她又不希望影响到熠熠——傅沉渊一旦喝醉了,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
她不想吓到熠熠。
那把傅沉渊放在哪?
扔在路边?他穿的这么单薄,夜里又这么冷。
出于人性,姜燃星到底没忍下心。
想着想着,姜燃星就把车开到了自己在滨海的大平层楼下。
算了,看在他醉了的份上,留他一晚上吧。
姜燃星费力地把傅沉渊扶下车,又扶进电梯里再扶上楼。
她穿着旗袍本就不方便,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行走更是费力。
终于把傅沉渊挪进屋里的时候,姜燃星已经落了满身的汗,旗袍都在挣扎中撕裂了。